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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父早早地起了床，写了一条便签告诉姜母已经替她请好了假，他自己带姜渐书出去一趟。

姜父敲门进来的时候，姜渐书已经在书桌前看书，姜父上前一看，看的是格林童话。

“姜姜，相信世界上有童话吗？”

姜渐书点点头，“信。”

“走，爸爸带你去博物馆。”

姜渐书自从上了初中就再也没有去过博物馆了。

听到这话，疑惑地看向姜父。

姜父笑眯眯的摸了摸姜渐书的头，站起身来：

“走吧，跟爸爸去一趟。”

半个小时的路程，姜父把车停在一个收费停车站，带着姜渐书检了票入场。

姜父走到一个工艺品面前，指着她对姜渐书说：

“这个是一个皇帝给他当时最喜欢的一个妃子制的，价值连城，但是拥有它的不是当时权威并重的皇后，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嫔。”

姜父问姜渐书：

“姜姜，你觉得这个皇帝更爱谁。”

姜渐书回道：

“更爱这个妃嫔。”

姜渐书自然也知道这个故事，更是知道这个工艺品的珍贵。

在那样物资匮乏、冶炼技术千出一的时代背景下，肯花这么多心思费这么大功夫给一个妃嫔做这么个小玩意儿的，怎么能说他不爱呢？

然而姜父摇了摇头：

“非也。”

姜父本来也是文化研究院的一个处级干部，讲起自己的专业来更是为自己添上了平时没有的沉稳。

“世人皆只看到了这个皇帝为这个妃嫔所做的，而误以为这个妃嫔也只喜欢这些饰品，可是妃嫔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因为是被爱者就没有权利拥有自己的喜好。”

“然而当朝皇后也不是一个只会盼望夫君多陪的妇人，她手掌国家半数兵刃，一生追求就是其辖下子民能得一生安居乐业；而皇帝给了她这个权利。”

“那个妃嫔，最后也因与皇后争权被皇帝赐死，她的那些象征着宠爱的玩意儿，最后也到了其他人的手中。”

看着女儿在思考的样子，姜父继续道：

“所以姜姜，你懂了吗，爱的重量不是取决于爱的人，而是要看被爱者是否真切的感受到了幸福，施爱者给的，是否是被爱者自己想要的。”

姜渐书沉默了，一直都是她以为时参商会喜欢自己，就连错觉也都是自己以为的，她从来没有问过时参商，不敢问不也是一种对时参商的不公平吗？

姜渐书自己也明白，可真的有人把一切抽丝剥茧的把真相摆在自己的面前时，她还是很难接受。

“姜姜，想哭就哭吧，第一次情窦初开就遇到这么一个挑战，不愧是我姜建华的女儿。”

姜父感觉到女儿周身的气压终于散开了，也有闲心开玩笑了。

姜渐书哭了一会儿后擦干眼泪，走的时候抬头问姜父：

“那爸爸，妃嫔和皇后谁更爱皇帝呢？”

俩人离那件工艺品越来越远，姜父的声音传到姜渐书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