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熤,你看好这只畜生,等我回来,我必须要看到它生龙活虎的样子。”
亭中黑衣人不满她发号施令的语气,站起身,不悦地瞪着她。
“这个女人是于沨淮的徒弟,就交给你了。”
果真如缘槐安所想,余星泽和于沨淮有过交集,是那位吗?
缘槐安暗戳戳地打量余星泽,这人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有可能是吗?
路昭熤听到缘槐安的身份后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舟车劳顿,你要不休息几天呢?”
余星泽无语道:“你想死吗?”
“哈哈,当然不想,”路昭熤牵起缘槐安的手,“欢迎加入我们哈。”
“我没说——过,”缘槐安在余星泽和路昭熤的死亡凝视下勉强说完这句话,然后立马改口,“这是在下的荣幸。”
“那可太好了,”路昭熤牵着她到亭子里,招呼她先坐着。
路昭熤不知道余星泽是怎么弄到于沨淮传闻中的爱徒的,甚至没结契,这不明摆着等她们来抢吗,那她就不客气了。
如果于沨淮知道,她的人变成文理不分宗的了,她的表情会多令人愉悦呢?
路昭熤望着余星泽踏上方圆的背影,她准备关心一下这位功臣,“真不留会儿?”
余星泽站在方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余星泽回予一个得意嘲讽的笑,“你可没时间跟我厮混,做点正经事吧,路宗主。”
路昭熤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莫要再生韩落秋的气了,你这一来一往不就是报复我吗?毕竟和醉月楼签了甲契的是我。
“那你准备怎么报复韩落秋呢?”
“我哪敢报复你们,”余星泽向呆站着的言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等下就走。
“你别甩锅给韩落秋了,怀疑我的是你,与她何干?”
余星泽打了个响指,方圆出现在言止面前,她轻轻一跃,落在方圆上,俯视仍无动作的言止。
言止汗颜,乖巧坐好,她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只是现在没她说话的份。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路昭熤转身的背影。
只见路昭熤从亭子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匣子。
“言止!接着。”
路昭熤将铁匣子抛向言止,言止下意识接住,飘浮在半空的方圆猝不及防地向下一沉,余星泽回头瞪了眼路昭熤,随后扬长而去。
“只要不闹到你面前就不用被报复吗?”
路昭熤喃喃道。
“什么?”
缘槐安听到些音调,下意识开口问。
“没什么,我们走吧,回内门。”
路昭熤召出度天,载着缘槐安向高山飞去。
缘槐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下方错落有致的街道房屋。
余星泽和路昭熤闹别扭了吧,文理不分内部看上去没那么稳定。
宗门里修为高的人心生间隙不是件好事,这未必是个好居所。
路昭熤回到她好几天没待过的私人会客室。
她跟无头苍蝇似的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到了能用的纸笔。
缘槐安安静地坐在她木质长椅上,瞳孔逐渐涣散,不一会儿竟直接脸朝下垂直砸在了木桌上,发出“梆”的撞击声,听起来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