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月光,她毫无目的地在树林里穿梭。
余星泽很轻,像棉花一样,她并不介意余星泽在她背上睡一晚上,这样也好晚上赶路,但这太影响余星泽的睡眠质量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言止找到了一个小山洞,只是洞里似乎有什么隐匿在阴影中。
像余星泽的梦,
梦中,一丝光亮也没有,她就这样安静地待在这等日出,突然,手臂处传来不适感,她低头撩开衣袖,一根银白的丝线轻轻地缠绕在她手上,勉强盖住了密密麻麻的细痕。
许是因为接触到了余星泽的视线,丝线开始缓慢地游动,从手臂到手掌,最后只在小指留下一圈红痕。
突然出现的光也消失了,她觉得身体里空落落的,像是遗失了珍贵之物。
余星泽有预感,这将会给她的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
余星泽被交谈声吵醒,她扯掉身上虚掩着的外袍,惬意地伸个懒腰,看了眼太阳方位,她沉默了许久,她竟然直接睡到了另一天中午。
这赶一下路就又要强制关机了,言止又不会飞行,有点麻烦了。
有一说一,睡觉真的很爽,穿越前作为高中牲,那个将行程拉满的作息时间表和她的超绝失眠圣体强强联手,让她感觉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待在荒郊野岭多不安全啊,你不知道最近这里发生了拐卖女童的恶性事件吗?”
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子侧卧在一块晒得到太阳的石头上,眼睛半闭半睁地听着言止长辈式的教训。
“你家住何方?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言止用一根草绳扎起女子散乱的头发,女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任由言止摆弄她的头发。
“你头上怎么还有杂草?你家里人待你很不好吗?”
言止絮絮叨叨的,手上动作没停,十分娴熟地扎了一个马尾。
余星泽不久后从山洞里走出,一语指出事实,“她睡着了,你怎么碰见她的?”
余星泽理了理头发,用发簪将头发盘起,恢复平常干净利落的模样。
“她也在山洞里休息。”
余星泽凑近观察这名奇女子,只见她腰间佩着一只小巧的玉哨。
余星泽伸手去拿却被言止拦住,“你怎么可以拿她的东西?”
余星泽笑了笑,“我就摸一下。”
言止哪里拦得住余星泽,当她的手指触及温凉的玉哨时,她肉眼可见地呆愣住了,随后便不顾言止的阻拦将玉哨摔碎。
“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的手段你也知道。”余星泽严肃地警告她。
“你!”
“我与她之间的恩怨你不清楚。”
余星泽在言止谴责的目光中粗暴地将女子扛到已经准备就绪的方圆上,她催促道:“走了,抓紧时间。”
言止不明白,不支持,但是她无法忤逆余星泽。
她的意愿无法干涉余星泽,余星泽自有办法操控她。
“自愿”可以让她至少有一点可怜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