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傻眼了,“怎么会好端端地不受控制呢?”
他惊慌地朝四周看了看,“难道是有什么脏东西?!”
秦时中打了一个冷战,“你別胡说,一定是我的手抽筋!”
小廝却不信,朝后退了两步,“不对,一定不是,老爷,一定是我们遭报应了。”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动手去杀一个孩子,这孩子有什么好杀的,真是造孽。”
他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这下,这后山里,就只剩下傅卿昭和秦时中。
秦时中极力控制著自己的手,竟然不让刀伤到自己。
可是,在一番挣扎之后,他终于坚持不住,手微微一松,那把刀直接戳中了他的耳朵。
他痛得直呜呼,手自然而然鬆开,那把刀缓缓掉落在地。
秦时中捂著耳朵,看向掉落在地的刀,一时愣在原地。
他脑袋里一片混乱,等再抬头看向傅卿昭时,又再一次惊住。
这孩子看到他身上的血,看到刀没有丝毫害怕,那双眼睛明显是在看他的笑话。
这不对,哪有六七岁的孩子会是这样。
秦时中朝后退了几步,“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傅卿昭缓缓將手提到他跟前,用著稚嫩的孩童音朝他说道:“叔叔,快帮我將绳子解开。”
秦时中哪里敢上前,朝后又退了两步,“你这孩子。。。。。。。是鬼上身了吧!”
傅卿昭没有回话,而是朝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这抹笑让秦时中周身都是寒意,他捂著耳朵,朝后跌跌撞撞又跑了几步。
可惜他才刚走了几步,就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朝著地上摔了下去。
“啊!我的脚!”
他的腿本来就被討债的打断了一条,这么一摔,那条受伤的腿正巧磕在了石头上。
这回那条腿真的要没了。
他的惨叫声十分大。
没过多久,帮著找人的程大帅和阮眠青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这是他十五岁生辰的时候,傅江悦送给他的第一件西装。
当年他走的时候,只带了这一样东西,即便现在都隨身携带著。
他抬手轻轻抚过西装的纽扣,喃喃自语道:“秦时中啊,秦时中,你真没用,连个褚岱青都杀不了,更別说是杀傅家人。”
他冷哼一声,將衣橱的门重重关上。
督军府內,傅老夫人坐在院子里抱著舟舟听著留声机里的戏曲。
两人坐在藤椅上,一摇一晃,十分愜意。
“舟舟,来祖母给你拿个果果。”傅老夫人抬手在藤椅旁的桌子上给她拿了一个小小的海棠果。
舟舟將海棠果捧在手心,用著自己前排的小牙啃了一口。
傅老夫人轻轻晃著摇椅,看著远方缓缓说道:“哎,过去,那孩子也非常喜欢吃这样的果果。”
舟舟抬头一脸认真地看著傅老夫人。
这时,傅卿昭正巧回来了,他先將怀里热乎乎的梅糕拿出来,递给舟舟,隨后坐在一旁朝傅老夫人问:“祖母,你说的那孩子是谁?是我大哥吗?”
傅老夫人摇了摇头,“不是。”
傅卿昭拿著帕子给舟舟擦了擦嘴角,朝她继续问:“难道是二哥?”
傅老夫人笑,“都不是,是你的小叔。”
“小叔?小叔这段时间不是都在家里吗?”傅卿昭以为祖母说的是二叔傅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