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贺白霜听到傅江悦的问话,缓缓抬起手,脸上满是激动,“江。。。。。。。悦。。。。。。。。”
傅江悦激动地上前握著她的手,“白霜,真的是你,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贺白霜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喉咙里发出嘶嘶声。
她浑身被大火烧伤,除了脸上有著烧伤的疤痕之外,喉咙也受了伤,只能艰难地说出几个字。
“是。。。。。。。是。。。。。。何。。。。。。。家。。。。。。。。”
周言君听到何家两个字,走到她跟前,再次问道:“贺小姐,你说的何家,是刚刚从远洋回桐城的何家?”
贺白霜的瞳孔明显睁大,握著傅江悦的手也激动起来,激动得整个人都要从床上摔下来。
傅江悦抱紧她,“白霜,別急慢慢说,慢慢说。”
周言君转身连忙让婉君去后院將煎好的药端上来,“先別急,等把身子养好了,再慢慢说。”
贺白霜双眸通红,眼泪止不住的流,瞧著是受了极大的冤屈,她的脸上全是对何家的恨意。
傅江悦轻抚著她的背,安慰著她,“別怕,这里是督军府,我大哥和大嫂一定会替你做主。”
贺白霜感激不已,將傅江悦的手越握越紧。
没过多久,婉君將药端来了。
她將药放在一旁的桌上,“贺小姐,药得趁热喝。”
贺白霜感激不已,伸手接过汤药。
眼看她就要將药端到自己跟前,舟舟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
贺白霜这才发现床边站著一个小萝卜头。
小萝卜头小小的,白白胖胖,就像一个奶玉糰子。
她睁著一双水汪汪的黑亮圆眼睛看著贺白霜,让贺白霜不由自主正愣住。
直到舟舟奶声奶气地朝贺白霜摊开手,露出手心里一颗小小的果。
果抱著彩色的衣,十分好看。
这是五哥前几天给她买的,果的纸皮顏色香艷,在桐城来说十分少有。
舟舟会將是剩下的衣留下来,而傅卿昭会將这些衣折成千纸鹤,装在玻璃罐子里。
“姨姨~吃吃~”小舟舟奶声奶气地朝贺白霜轻轻唤道。
贺白霜回过神来,从她手里接过那颗果,隨后打开衣,將里面的含在嘴里,就著果將手里的那碗药一口灌下去。
隨著刚才的汤药下肚,贺白霜突然感觉喉咙的刺痛消失了,她尝试地开口说话,“我的喉咙。。。。。。。”
傅江悦连忙问:“你的喉咙怎么了?”
贺白霜捂著喉咙,眼眶含著泪说道:“我好像能说话了。”
她说著,看向一旁刚才喝过的汤药,“是药,督军夫人给的药十分见效。”
周言君错愕的看著她,又看向一旁的舟舟,自然明白是发生了什么,连忙圆谎道:“是的,刚才的汤药是我特地找街头那位老大夫求来的,说是专治疗喉咙,贺小姐现在喉咙能说话,看来,我这药是求对了。”
贺白霜再次感激起身,“多谢督军夫人。”
周言君伸手扶著她,“不用谢,不过贺小姐,你说是何家害的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是也才刚从远洋回来。”
贺白霜缓缓低下头,许是因为想到了什么过往,眸底生出丝丝恨意,她死死咬著下唇,缓缓说道:“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何家人所赐。”
“你身上的伤?都是何家人干的?”傅江悦惊诧道。
贺白霜死死拽著身子盖著的被褥,嘶哑著声音道出事情的原由,“没错,在远洋我有位丈夫,我们两人过著简单平凡的日子,可是直到有一天,何家人见到了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