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指向了最边上的女性,和靠在桌子边上的寸头男性。
“杀了他们。”
视频内一时间乱成一团,那个服药的男人在收到指令的第一时间就掏枪,子弹击中寸头男性的肩胛骨,另外一位被指控的女性飞速上前反击,试图抢下视频主角的枪支。
“为什么!川上!你为什么———”男性质问的话被胸口的血洞打断。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背叛我们、背叛我们的国家?
“川上!你想想你的家人!”缴械失败,女性闪躲开了从她面前破空袭来的子弹。“他们明明是死在这个组织手上的啊!”
声音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嘶吼,却像掉入深谷的石块一样,得不到回音。
一潭死水。
到了最后,只剩下围观的人群,两具尸体,一具行尸走肉。
视频放完了,降谷零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痒:“呵,这算什么?舞台剧吗?”
“啊啦,波本。”贝尔摩德坐在降谷对面,把有些挡住视线的发丝别到了耳后。“你很清楚这是真的,对吧?”
她笑着。
“不过只要你不是那些讨人厌的条子,这个药吃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等你彻底获得了boss的信赖,解药、金钱、地位——甚至是———”
贝尔摩德点了一根烟送进嘴里,任由尼古丁在吐息间酝酿。
“你都会有的。”
降谷零看着面前的枪和药,他也笑了一声。现在的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公安派进来的人,每过一段时间,都再无音讯了。
一颗毒药而已。
诸伏景光看着沉默许久的幼驯染,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思绪。
“你在想那个视频的事情吗?”
金发青年回神,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上次送到公安化验的缓释解药快有结果了。”
未知的事情太多,要考虑的事情也太多,那是一把悬在每个人头顶上的利刃。
猫眼青年自然知道好友在焦虑什么,但是对于此,他们都无能为力。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zero”
“那个药,我也会吃的。”
哪怕知道了会发生什么,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他们都无能为力。
“不过!”降谷零闻声抬头,看着诸伏景光那双蓝眸中流露出易察觉的关心。
“你不按照给的剂量吃缓释药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降谷用安抚的语气回答。
“那天我联络了风间他们,我所有的行动和状况都在公安的眼皮下进行,我给他们说,要是我出现了任何异常,或者隔日没有再联系他们,那就——”
“那就立刻把我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