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的命在您手上啊。”珀洛塞可虚伪地笑着。
“你最好是。”杀手左手搭在踩人的那只腿上,可能加重了力道,地上那个人加重了挣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黑发青年看着面前这个狠厉的人眼睛扫过了另一边放置药剂的柜子。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揣在兜里的手按下了那只炸弹遥控器。
“你左手边第二个柜子里的针剂,拿来给我。”
他按照杀手所指的方向,抽出来一根未用过的透明针剂。
“我们组织的套路还真是———”
手机铃声响起。
——我们组织的套路还真是一成不变地好猜啊。
珀洛塞可停顿一瞬,示意杀手接一下电话。
“喂。”琴酒接起电话,一脸冷漠地挪开踩在人脸上的鞋,底下的人脸被踩得有点不成样子,血糊了一地———不知道是脸上的,还是肩膀上的。
“让017周边的人去管一下,附近难道没人了吗?”
“清点一下损失…什么叫有条子在附近?”
珀洛塞可看着杀手皱着眉走到一旁,晃了晃针向对方表明目的。
杀手正要说点什么,就看见那人直接蹲下,一针扎进了波特酒的脖子。
“珀洛——”
针剂眼看着推到底,地上的人呼吸速度明显缓了下来。
在针口抽离的同时,一件金属管死抵在了他的头顶,金属的质感冰凉,带着枪械主人的警告。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青年没有搭理拿枪站在他前面的杀手——那人已经挂掉电话,可能没带感情,也有可能带着怒意地盯着他。他自顾自地把针尖在外套上蹭了蹭。
袖口上有一处不明显的水渍,不过没人在意。
“大人。”珀洛塞可顶着枪口起身,“你这一天天的不是用枪指着人,就是踹人踢人掐人的,那天我给你递的那杯酒没把你火气降下来?”
一剂空空如也的AMS008放在他的手心里。
“体会一下是什么感觉而已。”
他顺势踹了一脚底下躺着的人,眼中是切实的不满和冷意。
“毕竟他给我下毒啊。”
琴酒接回那只针剂,视线仍停留在珀洛塞可脸上,眯了眯眼:“再有下一次,你这双手也别想要了。”
“悉听尊便。”
青年无所谓地把手揣回外衣口袋,退到了一边。
杀手又拽着那人的头发,把人拖到墙边,动作比几个月前波本扶着他那次粗暴了不少。
珀洛塞可咋舌,觉得琴酒一定是因为上班太多,上得肝火旺盛,见谁都恨不得给上一枪。
他看着琴酒一边把玩着枪,一边絮絮叨叨地问话,大多数有关美国那边的药物交易———那人好像执着于审叛徒和卧底,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解压机会吗?
他不知道,也不关心,他现在还在这里站着也只有两个目的:第一,他想试图知道组织和美国科西嘉财团到底有什么关联,不过目前看起来波特酒自己也不太清楚。第二,他要确保波特酒这人按照他给的剧本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