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无视了噪音,依旧冷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很差。”
珀洛塞可听着这话,脸色沉了些,整个刑讯室由为逼仄,背后的门上了锁,开锁起码需要二十秒,没有窗户,自己身上能保证快速杀人的东西也就只剩下这两只锋利度不高的陶瓷刀片,把这两只东西交出去以后,自己难道要用口袋里那只圆珠笔和子弹比速度吗?
交出去,那就还有机会,不交出去,那就是彻底翻脸,行动失败。
虽然解药也到手了,行动有诸伏景光他们,他活不活不重要———但是自己才刚刚复活了大半年,目前他还不太想在这种情况下殉职。
活着出去才能救人。
青年伸手拿出了领子下的两只刀片,手腕一沉,刀片随即飞出,擦着琴酒的银发钉在了墙面。
那人侧眼看了一眼墙上的刀,带着不少嘲弄的意味:“我想肯定也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喜欢把刀往墙上钉的习惯很不好吧。”
“你到底想说———”珀洛塞可说话的声音突然一顿。
那天晚上,那把飞向了赤井秀一的刀,钉在了墙上的那把刀。
他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呵。”青年嘲讽一笑。
看这个情况,对方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公安身份,在昨天那场任务的情况下,琴酒更像是试探自己是否和地上那两个人是一伙的。
这就够了。
“怎么不接着讲了?”琴酒朝他走来,手上依旧把玩那只银色的枪械。
“这取决于你想问我点什么。”青年揉了揉鼻梁,整理了一下思路。“不是都猜到了吗。”
“不解释一下你那天晚上去那里干什么?”
金属枪管被杀手拿着由下至上抵住了青年的下颚,这一次珀洛塞可丝毫不怀疑对方的杀意。
背后没有退路,他只能顺着枪支的力道抬头,对上了琴酒冷绿的眸子。
“我能去哪,大人,你话得说明白吧。”
“你觉得你装傻有用?”杀手持枪的手微微用力,逼得对方不得不再仰头,“你面前这两个人一开始也想装傻。”
珀洛塞可伸手抓住了面前人的手肘,把那柄抵着自己的枪往下拉了些,恢复成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就算我去过那个实验基地又能怎么样?这些人你都审过了吧,很遗憾吧,我好像不是他们的人啊。”
“波特酒是你丢到019基地的。”
“因为他也想要解药,我和他合作一下很合理吧。”青年的声音微沉,“然后那个蠢货阴了我一把,密码问不出解药拿不到不说,见杀不了我,反手把基地炸了。”
“反正他也没有解药,我甚至都懒得杀了他,痛死也是活该。”
“怎么琴酒,你就要因为这个杀了我?”他歪了歪头,“你还真是忠诚啊,明明我帮你给朗姆那人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琴酒抽出自己被拽着的手,看着面前这人。
别的事情与他无关,他只是想确认珀洛塞可是不是美国那个财团的人,昨天晚上情况不利,他没敢直接下手。而今天他就是打算让这人彻底死在这里———和那个鬼地方有关的人都得死,不管有没有确切的证据。
疑罪从有。
但是现在……
“胆子很大啊,珀洛塞可。”
“如果你指的我给你说实话,那是因为我没办法,如果你指的是我去偷解药,我不相信你被这种东西控制了也会无动于衷。”
青年同样挽起自己的衬衣袖口:“怎么样,琴酒大人,我一没偷到药,二给朗姆找了麻烦,三给你递了我的把柄。”
“我都这样了,你考不考虑留我一命?”
“作为执行组的总负责人,我的消息怎么是整个组织里只有伏特加一个人忠于你啊?”
“哦?”杀手眼眸微眯,枪在手中转了一圈,金属折射的冷光晃过。
“你想说什么?”
“大人。”珀洛塞可弯了弯眼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在求职。”
“需要我把简历发您邮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