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的星九不忍直视地闷笑出声。
不知道维涅妮怎么变出来的羽毛笔洋洋洒洒地在旅馆员工送来的信纸上发表大作,其中的内容颠三倒四,怎么都纠正不过来乱七八糟的词句。
维涅妮啧了一声,不满地说:“笑什么?”
她举双手压下笑意:“换个方法,我来说,你来写吧。晚间演出结束前一个小时,我们得回到歌剧院。”
维涅妮轻呵:“我早说没有离开的必要。”
星九权当听不见,自顾自地编起两千字评文,说得嗓子发干,利索收尾,直接萎靡不振地把自己缩起来。
低能量选手能坚持一整个下午已经很努力了。
她承认自己现在是真饿了,想去逛小吃街。
半晌,她看着天花板问:“你的副本背包里有什么?”
维涅妮想了想,翻出一个白色的长方形板:“不知道的东西,我没见过。”
她走神地低头看去,却在看清时一激灵猛地站起来:“sh……”手机——
她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摆出好奇的迷茫状态问,用指尖戳亮屏幕:“这是什么东西啊?长得还挺奇怪……会发光?”
维涅妮满不在乎:“谁知道?”
星九对手机进行一番爱的抚摸,装模作样地问:“看起来是很特别的物品,能借我研究一下吗?这里面藏有不少新元素。”
对方随手一丢,看得她心惊肉跳:“给你了。”
她在心底暗哭。死系统,居然区别对待!
她一边发出疑惑的声音,一边快速解锁屏幕查看里面的东西。
——电子零钱,余额392元。
为什么是392元?她的目光扫过房间。
哦,合着维涅妮变出来的那些零钱纸币,都是从这里变出来的?不是凭空捏造,而是把一串数据变成手里的金钱。
看来维涅妮所受的限制,远比她预料得要多。至少不能真正意义上,凭空变出某样东西。
相册、便签、浏览器、电话本、短信,这些软件里的资料全无,就像一只刚初始化过的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
有信号,有网络,她果断打开浏览器搜索安德歌剧院。
一串网页标题接二连三地窜了出来,她试图翻找一些相关的负面报道或评价,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家歌剧院,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负评?
其余的,无非在夸赞安德歌剧院的演员、表演与沉浸。
等等。
她换了另一种搜索方式。
【问:没有人觉得安德歌剧院很诡异吗?早年的一些演员是都离开歌剧院去其它地方发展了吗?】
【回:肯定啊,之前我还见到了西维利亚以前火爆歌剧院的那个音乐家,别人现在都自由了。】
【回:别想太多,朱珊院长做那么多好事,养那么多孩子,哪有什么错的?】
【回:远离安德歌剧院!每天晚上都有诡异哭声!】
【回:怎么连编造闹鬼的都出来了?】
她指着手机问维涅妮:“这个介意我继续带着吗?”
“随你。”
“多谢。”
星九有过短暂休憩后不再贪恋,拉着维涅妮快步下楼,提前去歌剧院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