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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元旦跌宕起伏的元旦（第2页）

潘笛忍住泪水，微微颤抖起来。

书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试图转移话题，：“别为这种人难过了。告诉你个好玩的事，张老师最近不是天天骂人么？她一直想托人给她公公重新核算工龄，跑了好多趟没下文。上次我在办公室里把局长夫人的电话给她了，这个阿姨脾气不是很好。然后张老师电话打过去自报家门，说找周局，被当成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痛骂了一顿。反正她公公这事彻底没戏了。”

潘笛想象着那个画面，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书昀默了一会，轻声道：“我妈妈……她寒假估计也不怎么在家。如果你需要……”

知道自己家也是一团乱麻，书昀这话说得有些犹豫，却被门外傅老师的声音打断了：“两位同学，东西放好了不？菜已经送到了，东西可不少！来分工准备起来！”

“来了！”两人同时应声。

书昀松开潘笛，又轻轻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需要的话，寒假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尽管书昀和潘笛洗菜切菜都很熟练麻利，但三人一边准备一边闲聊，期间傅老师问了些她们的学习、班上同学的情况，时间过得飞快，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窗外天色已彻底暗下。

江城的冬夜寒冷静谧，傅老师的小公寓里却温暖欢乐。餐桌中央电磁炉上的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油和番茄两种锅底翻腾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桌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肉卷、蔬菜和丸子。

三人都不是爱倾诉的性格，便只说些趣事，客厅里偶尔传来书昀惊叫“牛肉丸还没熟！”阻止老师和潘笛吃，潘笛被辣得嘶牙咧嘴还想继续吃被劝住，互相询问土豆怎么不见了，二人给傅老师夹牛肉同时说些祝福话…诸如此类的声音。

到了后来，每个人都要吃不下了，就开始争论“这是你下的你自己吃”，“下的时候我们都同意了现在得等分”，“我刚比你多吃一块”，打打闹闹，好不欢快。

六点五十八分，闹铃响起，傅老师把电磁炉关火，坐到沙发前打开电视，把二人也招呼过来。

换到江县台，此时屏幕上正是《冰雪奇缘》的全体演员鞠躬谢幕的场景，掌声雷动，昨天在侧幕等候没细看，现在能具体感受到当时轰动的原因——太华丽了！太美了！

“哇，现场看肯定更震撼。”书昀咬着吸管感叹了一句。

画面切换，主持人微笑着走上台：“接下来为您带来的是鲁直中学高一（一）班同学们带来的英语剧目《风雨哈佛路》选段……”

镜头对准了唯一被灯照着的潘笛，听到自己开口说的第一句还有点哑，潘笛突然像沙发上起了尖刺一样不安，“我去看看水果…”傅老师一直在偷瞄潘笛的反应，一手把她按在位子上，“效果很好呀，和在现场看一样动人。你们都很棒。”

书昀也笑眯眯地凑过来，“你别害羞呀，看，下面这几个人一开始在追着玩呢，这会儿都看呆了，我们的旁白小姐又流利又专业。”

话是这么说，轮到书昀饰演的面试官开口的时候，她也想溜了，不出意外被抓住调侃了一番。

镜头再次给到领导特写时，书昀转头想和她们说话，却愣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潘笛已经靠在傅老师肩上睡着了。

这个怀抱像记忆里的母亲一样温暖，潘笛毫无征兆地沉入了梦乡。

书昀正要上前帮忙，傅老师摇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松地把潘笛抱起走向卧室。书昀会意，悄声走向厨房收拾。

潘笛留在宿舍的手机还关着机，里面有外婆的两个未接来电，妈妈的五个未接来电和三条未读消息。

不过，那都是明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