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了,小花。”
……
学舌鸟在红葡萄树枝中跳动,偏着脑袋看着前面抱着小花后面挂着背包的的温安。
温安看着不远处熟悉的红葡萄树,心酸地摸了摸小花的花瓣,经过这两周多的跋涉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来了。
把小花和背包放在一边,咸鱼般躺在白绒绒的床上,家带来的熟悉和安全感使得温安全身心的放松,让她不想动弹。
这白色毛茸茸的床垫是温安在那条黑色大河边一块巨石后面找到的,在白色团子旁边还有好多漂亮的石头,温安看它毛茸茸又软绵绵的,确定是死物又没有脱毛等令人烦心的事后就拖了回来当床垫。
舒适软柔又不会掉毛,甚至延展性很好可以拉长一边当作垫子一边当作被子,除去太重外无任何缺点,要不是温安力气变大还拖不回来,但这个缺点现在也算不上什么,毕竟她也不会到处扛着它到处跑。
柔软的触感让她惬意得眯了眯眼,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声势浩大的暴雨声,她抬头一看,外面依旧是晴空万里的景象,是那只学舌鸟的口技——时间又流逝一小时了。
学舌鸟只要发出声音就能调动她的情绪,让她失去理智变得冲动,赶又赶不走烦人得很,温安压下心中的烦躁从床上起来。
小花顺着温安的腿爬上桌子,卷起一支笔举在空中,脑海里传来一道幼稚的声音,“画画,安。”
她抽出一张画纸递给了小花,小花接过开心地画着画,一小只看起来弱小又无害。
要不是看见小花战斗的样子,她都不知道小花竟然还有那么凶残的一面。
探索的途中进入过一片广阔的沼泽地,在那里有一种危险具有自主攻击性的植物。
全身黄褐色,巨大的花心布满了层层的尖牙,布满暗红色尖刺的荆棘围绕在温安身边,不断挤压,压缩着温安的空间。
也就在那时,那个平时呆呆的又一直乐呵呵的小花第一次在温安面前展现了自己的另一面。
一股黑色的液体从花心涌出,覆盖小花全身,他与液体融为一起,膨胀,很快变得有三米高,漆黑的身体流动着神秘的白色纹路。温安被小花伸出的枝条包裹着,被轻轻地放在一边。
浓稠的胶状液体中伸出粗壮的树根狠狠地穿透荆棘,凶狠地刺向敌人,颇有当年温安一决雌雄的架势。
液体侵入对方的身体,黑色不断向上侵占着对方黄色,直至对方被小花贯穿的支零破碎散落在四周,不再动弹。
“温安,别怕。”黑色的巨大花朵对着她,黑色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脸上,凉凉的,温柔地吞噬着眼角的泪水。
话说要不是因为小花的预警,她当时差点坐在一个沉睡的怪物的脑袋上,说不定当场没屁股。
“温安,去,去这个地方。”小花举着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做了标记的地方,提醒着约定。
第二天一大早,温安收拾好出远门需要的东西,带着小花穿过熟悉的有着大石头的小水塘,向东北方向走,直奔一处山崖下。
手臂粗的藤蔓从陡峭的山崖里长出,从高处如同瀑布般落下密密麻麻的遮挡住白色石壁,在离地面不远的红色草丛旁有一个膝盖高的小洞口,冷风偶尔伴随着一些呦呦的叫声从里面传出。
这是温安在测试小花能力时意外发现的。当时小花看见那个洞口,矮下身子准备进去,却被里面密密麻麻的藤曼给拦了下来,几次尝试无果后,温安答应他后面会回来看看。
藤曼异常牢固,不论怎么扒都纹丝不动。尝试用火烤,但藤曼的再生速度很快,还会挤出一种液体使其火焰覆灭,一下子就恢复了原状。用刀子效果倒是拔群,可惜她的美术刀已经卷了就只能放弃。
“小花,里面有什么啊?”温安低头看着一旁摆弄石头独自玩耍也乐呵呵的小花。
“像温安一样,还有很重要的东西。”小花努力的尝试解释。
“可是小花,我们现在进不去啊,而且这一看就是很厉害的人布置的,我们这样也很不礼貌,万一对方看我们弄坏这里会把我们给‘咔嚓’的。”温安一脸苦恼。
“咔嚓,咔嚓。”小花愉快地重复着,像是邀功一般。
“小花,你看我们都打不开这里,我们后面来吧。”温安无奈看着像是打了霜似的仍不想放弃的小花,一番劝说后小花乖巧地答应了。
看得温安良心隐隐作痛,所以她选择不去看。
接下来是愉快的采集时间,可怜的倒霉蛋温安在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忙碌。
在许多向阳的地方都有一种长得很被火烤过后的蕨菜植物,叶上部向内卷曲,展开后为三回羽状复叶,深灰色夹杂着一些黄色的斑点。叶缘向里曲卷,而根部呈深灰色,一丛一丛紧挨着,温安称它为灰羽蕨。
在它的不远处可以看见一株整体灰绿色,下半挨着土的地方却是暗沉的红色长得像葱的植物,每天正午时分它会开出显眼的红色五瓣小圆花,会散发像葱的刺鼻性气味,温安喊它红葱花。
将红葱花榨成汁与灰灰草粉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就会发生爆炸,一定得是五瓣花,如果是六瓣以上的花的话,就会产生烟雾,温安不知道原理只能感慨大自然的神奇。
在此基础上搭配上一种树脂,就可以得到一个简易的炸弹,那爆炸效果是杠杠得好。
感觉自己终于安全了点。——by被害妄想症&武力不足恐惧症者温安。
学舌鸟扑腾着翅膀在那棵红葡萄树上盯着温安提着大包小包回来,温安盯着这不安分的家伙只希望它安静点。
原先披在洞口外的藤蔓帘少了一截,不规整的散落在地上,但洞口前的地坑陷阱却没被触动。
“什么东西飞进去了?学舌鸟可不会进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