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玩耍。
在进入洞里没多久就她感觉到小花欢快的情绪,她才放心下来有时间乱想,虽然这孩子一直乐呵呵的。
看着小花快乐地在树藤上上窜下跳,明明没有多好玩的样子但他玩得不亦乐乎,让温安心虚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平时对小花没怎么陪伴,毕竟小孩子精力都很旺盛,自己陪他玩的时间很少。
温安警惕地看着那头鹿,她并没有在幽幽的记忆碎片里看到对方。
“你知道那头白鹿是啥来历嘛?”偏头对幽幽询问那头鹿的来历,虽然那白鹿并没有伤害小花相反陪他玩得很开心,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幽幽现在清醒不少,扇了扇翅膀在空中飞舞,并发出了一阵细细簌簌尖锐的声音。
“???”温安意识到了不对!眼神直接变得犀利了起来。
刚刚那她听不懂的叽里呱啦的声音似乎是幽幽的语言,还是说这舞是肢体语言?蝴蝶有这种生物特性嘛?这不应该是蜜蜂的吗?
在记忆片段里,她属于那种第一视角的沉浸式体验,画面支离破碎像ppt播报一样。她带着自己的想法去看待和体验一切,那些发出的动静她也没往交流那边想,这也不能怪她没想到语言不通的问题。
有比较明显的对话场景那也是幽幽的族人与其他种族的交易场面,但那场景是远镜头,幽幽不是顺风耳所以听不清。平常的幽幽一直在采花酿造蜜,所以在第一个照面里她认为幽幽是个话少内向的孩子。
没有想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竟然语言不通,完蛋,自己学一门外语就已经很恼火了,这里没有考试竟然还要学外语,为何不能语言直通啊!要不要这么硬核啊!天理何在,温安内心痛苦不已。
在内心短暂发泄后温安恢复平静,虽然语言不同,但情感是共通的。
温安轻轻地摸了摸幽幽的翅膀安抚着,转动自己并没有多聪明的脑袋,好好的分析一下。
首先,记忆碎片里从对方在回来时并没躲避或者抓其它健康的生物来看,幽幽被抓过来是因为受伤,对方要么是仁心的大夫要么是邪恶拿蝶试药的强大boss。
其次,从结果上来看对方没有治好幽幽且对方除喂药外从无主动伤害过他,至于那些同样被带回来喂药的生物基本都是生病或有伤的虚弱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喂药导致的,毕竟记忆中幽幽见到那些室友基本被喂药后都半死不活的。
结论对方很可能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庸医。
自己是告诉过小花,只要他感觉到了危险立刻离开。小花第一次来到洞口时他很想进去,而那树藤妖回来了小花也没有逃离,至少树藤妖暂时没有威胁,她还是很相信小花的预警。
再者,那头鹿是幽幽的病友还是那树藤妖的手下有待商榷,小花与对方玩乐来看至少对方是友好的。
最后总结,得赶紧带小花回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她只是个脆弱的人类什么都做不到啊啊啊啊……
逻辑清晰,思路满分,给自己鼓掌。
幽幽看着突然点头的温安,他不明白温安在想什么,但他知道那朵会跑的花是自己的同伴,之前在这里不好的经历促使他想要离开,于是他扇动翅膀去找小花。
小花好奇地偏头看向飞来的幽幽,幽幽停留在空中,翅膀边的蝶刃散发森森的寒光。
幽幽立刻冲过去,两边的蝶刃脱落径直向小花刺去,小花甩出枝条抽开蝶刃,清脆的打击声在空旷的洞内产生回响,那鹿型生物早就察觉不妙躲在一边观看。
巨大动静把发神的温安拉了回来,疑惑这两小只怎么突然打了起来。她赶忙爬上藤曼试图阻止,“你们不要打架啊!”要不你们去练舞室吧。
注意看这个女人叫小安,现在她站在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的藤曼面前,她扯了扯试了强度,很好,她伸手抓住努力爬上去。不管是藤曼还是山壁树根都长着青苔,滑溜溜的,导小安没爬上多远就滑了下去。
温安暗自咒骂了一声,不服输的试了几次后就放弃挣扎,抬头大声喊道,“别打了,快下来!”
被藤曼遮住了视线,温安看不清状况,只能根据声音判断那两小只停了下来,她不敢再次大喊,怕引来树藤妖。
手臂上那除了酸胀外还有点痒的异状让她忍不住去抓了几下,异样的坚硬触感让她察觉不对劲,撸起袖子观看。
洁白的小臂上侧面出现了奇怪的线性白色角质物,中间微微凹了下去,耐不住痒的温安扣了几下,突然一股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的感觉在脑海里盘旋,很快,“咔哒”一声,手臂上弹出了一把跟幽幽相差无几的蝶刃。
温安轻轻地接住蝶刃仔细观看,薄薄的足有小臂长,看起来很锋利,掰了下还挺有韧性的,自己与它存在一股微弱的联系,就像有根看不见的丝线连接着二者。
温安拿起它砍向了身前的藤蔓,就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划开,之前无论怎样都会很快愈合的藤蔓这次愈合得有些缓慢。
她摸了摸手臂,没有了突起,只余留比肤色白一两个度的长线,不算很显眼。
她拿着刀刃,小脸严肃:“我不做人了,雪糕。”
突然,温安心脏抽痛,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危险!快逃!
她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靠近,她没回头反而是立刻向左跑去!
与此同时,原本空中垂落的藤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温安袭过去,将其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