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清秀温顺而已。
与沈栖梧那种惊为天人、雌雄莫辨、带着破碎感的极致美丽……
根本毫无可比性。
只是乍一看。
那低眉顺眼、安静走路的姿态,有那么一丝丝形似罢了。
“吓我一跳……”
江兮宁拍了拍胸口,低声说。
“怎么了兮宁?”
司马舒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个弟子的背影。
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小声说。
“是……藏经阁新来的那个小师弟吧?”
“我上次去交玉简也见过一次,是挺……安静的。”
“嗯。”
江兮宁收回目光,语气有些感慨。
“乍一看是有点吓人……不过也就是乍一看。”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听说性子倒是挺温良的,这点倒是有点像。”
世间,哪有比得上沈栖梧的。
那份独一无二的容貌气质,那份复杂难言的过往,那份最终魂飞魄散的决绝……
早已成了她们,也成了许多人心中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和一个无法替代的传奇。
司马舒瑜点点头,也叹了口气:
“是啊……要是易师兄知道了……”
她没再说下去。
江兮宁“嗯”了一声,没再多看那个远去的背影,转而吐槽道:
“说起来,易清雪那个神经病好像回来了?”
“今天早上在主峰那边看见他,那气场,方园十里寸草不生!”
“啧啧,也不知道谁又意到他了。”
司马姝妤立刻心有威威焉地点头。
“嗯嗯嗯!还是他远点好。”
江兮宁立刻换上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算了,不提他了。晦气。”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渐行渐远。
将那个与故人仅有丝毫形似的新弟子身影,抛在了身后温暖的夕阳余晖里。
故人已逝,痕迹渐消。
宗门的生活,就在这般插科打诨、偶有波澜的日常中,继续向前流淌。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不同了。
而那藏经阁新来的、性情温良的小弟子。
是否会在这已然改变的人际网络中,掀起新的涟漪?
尚未可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