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凌波身旁的空位坐下,声音清冷,却难得带了一丝主动的意味:
“凌波师兄。”
凌波恍若未闻,目光依旧没有焦点。
白芷顿了顿,继续道:
“昨日我去藏经阁,想借阅那卷《百草药理精要注疏》。”
“却见阁门虚掩,无人值守。”
“问了路过弟子,才知是你当值……”
他看着凌波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后面的话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与凌波本无深交,但同为宗门核心弟子。
眼见曾经潇洒不羁的藏经阁三兄之一变成这般模样……
终究有些不忍。
“师兄,逝者已矣,还需……保重自身。”
凌波像是这才听到他的话,缓缓转过头。
眼神空洞地看了白芷一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沙哑:
“哦……是吗……多谢白芷师弟关心。”
说完,又转回头去,一副“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冒”的模样。
白芷沉默了一下,试图找些别的话题:
“听闻……藏经阁近日新去了一位小师弟。”
“性情温和,做事也勤勉……”
他话未说完,凌波像是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
毫不犹豫打断,语气带着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行了,别跟我提什么新弟子。”
“谁都比不上……比不上……”
他声音哽住,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白芷已然明白。
白芷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再言语,起身离开了。
他本就性子清冷,能出言安慰已是难得。
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也不会强求。
讲法结束后,江兮宁、司马舒瑜和楚晚宁随着人流走出传功殿。
“唉,总算结束了,听得我头都大了。”
江兮宁伸着懒腰。
“不过宗里最近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司马舒瑜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