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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查案(第2页)

王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骂道:“少跟我贫。我这是在‘调研’——你没发现吗?那些青楼里来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有时候比咱们查案还能听到更多消息。比如昨天在烟雨楼,我就听到两个商人说,最近阳明巷那边的粮价涨得厉害,比其他地方贵了三成。”

陈飞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还是大人想得周全!”

王辉笑了笑,没再多说。他心里清楚,这些看似荒唐的赴宴,其实是最快融入团队、了解民情的方式——在酒桌上,人才会放下戒备;在青楼里,人才会说出真话。而这些信息,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第五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王辉就来到了小院的主案房。他刚坐下,拿起案上的巡逻记录翻看,陈飞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没了往日的轻松,神色慌张得甚至忘了敲门。

“大人!出事了!”陈飞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文书,额头上满是汗水。

王辉放下记录,抬头看向他:“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阳明巷那边出人命案了!”陈飞把文书递到王辉面前,声音都有些发颤,“三个老百姓,昨天晚上突然中毒死了!张总旗刚才让人来传话说,阳明巷归咱们小院管,必须在三天内把案子查清楚,要是办不好,咱们都得受牵连!”

王辉接过文书,快速扫了一眼——上面写着死者的姓名:刘大、刘二、刘三,是兄弟三人,家住阳明巷中段,死因初步判断为“剧毒入腹”,发现时间是今早卯时。

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这种民间命案,不是该归府衙的巡检司管吗?怎么推到咱们锦衣卫头上了?”

陈飞叹了口气,找了个凳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才苦着脸说道:“大人,您刚上任,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咱们锦衣卫早就不比当年了——以前是专管诏狱、查谋反大案的,现在呢?权力被六部削了大半,连府衙都敢把杂事推给咱们。巡检司说‘阳明巷民风彪悍,他们人手不够’,就把案子丢了过来;上次城西有家丢了鸡,府衙都让咱们去查,您说这叫什么事?”

王辉听着,心里也有些感慨。他以前听父亲说过,锦衣卫在武宗皇帝时期何等威风,缇骑四出,天下震动;可如今,竟沦落到替人查鸡、断民案的地步,难怪百户所里的人都没了往日的锐气。

“那死者的具体情况呢?”王辉收起思绪,指着文书问道,“中毒的原因查到了吗?是误食了什么,还是被人下毒?”

陈飞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这件事,其实半个月前就有苗头了。”

他顿了顿,回忆道:“大概半个月前,阳明巷就有人来百户所报案,说家里养的鸡鸭牛羊莫名其妙地死了,死的时候嘴里还流黑血,跟这次死者的症状差不多。当时这个案子是曹峰负责的,他派人去看了看,回来就报了个‘禽瘟’,说没什么大事,还把报案的人骂了一顿,说他们小题大做。”

“禽瘟?”王辉挑了挑眉,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次人死了,症状和家禽一样,会不会是同一种毒?”

“府衙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死者的呕吐物里检测出的毒素,跟半个月前死的家禽体内的毒素一模一样,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种毒。”陈飞肯定地说道,“而且据报案的人说,这半个月来,阳明巷死的家禽越来越多,只是没人敢再报案——曹峰上次把人骂得太狠,老百姓都怕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李虎和马宝国走了进来。他们也是刚接到消息,一进房就问道:“大人,阳明巷的案子您知道了吗?咱们现在怎么办?”

王辉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之前跟着曹峰,有没有听说过阳明巷家禽死亡的事?比如他派谁去查的,查到了什么?”

李虎和马宝国都摇了摇头。马宝国苦着脸说道:“曹峰那人,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尤其是这种他觉得‘不重要’的案子,更是连提都不提。我们也是刚才听传消息的人说,才知道半个月前有这么回事。”

李虎也补充道:“而且曹峰手下的人,大多都是混日子的,就算去查了,估计也只是随便看看,根本不会认真找原因。”

王辉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站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锦卫服外套,沉声道:“既然不清楚,那就去现场看看。陈飞,你去叫上十个力士,带上验尸的工具;李虎、马宝国,你们去备两匹马,我们现在就去阳明巷。”

“好!”三人齐声应道,转身快步走出了案房。

很快,小院里就热闹起来。陈飞点了十个身手利落的力士,每人都带了长刀、绳索和验尸用的银针、草药;李虎和马宝国牵来了两匹枣红马,一匹给王辉,一匹给陈飞,他们自己则和力士们步行。

一行人出了百户所,朝着阳明巷走去。

从百户所到阳明巷,要经过南城最繁华的西市坊。此时坊市已经热闹起来,卖早点的摊子冒着热气,包子的香味飘得很远;绸缎庄的伙计站在门口吆喝,手里举着五颜六色的布料;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拨浪鼓,引得一群孩子围着跑。

可越靠近阳明巷,景象就越荒凉。原本平整的青石板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路边的房屋从青砖瓦房变成了低矮的土坯房,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屋顶上的茅草都快掉光了。路边偶尔能看到几个乞丐,蜷缩在墙角,身上盖着破烂的麻袋,看到王辉一行人穿着锦衣卫的制服走过,都吓得连忙把头埋进麻袋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阳明巷,真是个贫民窟啊。”李虎看着路边的景象,忍不住感叹道,“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给西市坊干活的苦力,还有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日子过得苦得很。”

王辉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目光扫过路边的房屋。他注意到,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挂着空荡荡的鸡笼、鸭笼,有的笼子里还残留着几根羽毛,显然是之前养过家禽的。而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是,路边的百姓看到他们,不是像西市坊的人那样好奇张望,而是纷纷躲闪——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大妈,手里拿着刚洗好的衣服,看到他们过来,连忙拉着身边的孩子躲进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一个正在扫地的大爷,看到他们,手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慌忙捡起扫帚,低着头快步走进了旁边的巷子,连头都不敢回。

“这……”陈飞也看到了百姓的反应,脸上有些尴尬,“大人,老百姓怕是被之前的官差吓怕了,所以才这么怕我们。”

王辉沉默着点了点头。他想起父亲曾经说过,“为官者,当为民做主,若百姓见了官差如见虎狼,那便不是百姓的错,是为官者的错”。如今大楚王朝的百姓,连见了锦衣卫都如此恐惧,这王朝的根基,怕是早已不稳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半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阳明巷中段。远远地,就看到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外挂着两盏白帆,白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院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唢呐声,那声音尖锐又悲凉,听得人心里发紧。

“就是这里了。”陈飞指着那座土坯房,对王辉说道,“这就是刘大兄弟三个的家。”

王辉勒住马,翻身下马,朝着院子走去。

王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也有些沉重。他刚想上前说话,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喊了一声:“锦衣卫来了!”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院子里瞬间乱了起来!

仿佛他们不是来查案的官差,而是来抢东西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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