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许先生被他父亲骂了一顿,说他不懂事乱跑,浪费全村人的精力找他,自那之后,除非必要,许先生几乎不怎么出门。”
裴昼隐握住钢笔的手紧了紧。
他眼眸微暗,用黄铜钢笔尖轻点合同某条款,笔杆反射的金属冷光与他瞳孔的棕色融成一道犀利的冷光。
稍作沉默后,他冷声道:“你出去吧。”
下属悄无声息地带上了门。
裴昼隐起身,走向了窗边,遥遥望向许昭宁的方向,尽管他知道什么也不会看见。
随着分开的时间越长,他对许昭宁的那股欲念,不减反增。
思念是一把永不熄灭的火,遥远的距离吹不灭,刻意的冷落浇不熄
,
看见来电人,他的眉头一皱,随后才接通电话,淡道:“妈。”
裴夫人的声音同样平稳,“你又有很久没回家了,这个月底回来吗?”
裴昼隐并没有一如既往地应付她。
他沉默了下来。
裴夫人没听见他的声音,有点疑惑,“喂?昼隐?”
电话的另一侧。
裴翊神情萎靡,死死盯着裴夫人手中的手机,听见她语气不太对,顿时有点急,想要抢她的手机,又被裴夫人强行摁下去。
她做了个口型:“你急什么!”
裴昼隐询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裴夫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就算没什么事,你不该回家看看?”
裴翊想要抢她的手机,又被躲过去。
裴夫人放柔了声音:“你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回家来吃个饭,知道你忙,一顿饭总耽误不了什么功夫吧?”
裴昼隐道:“好。”
裴夫人松了口气。
挂掉电话后,裴夫人的脸色立刻拉了下去,“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沉不住气?怪不得你哥样样都比你强!”
对于这种教训,裴翊已经没了任何反驳的心思,他问:“他答应了?到时候能行吗?他现在又不听你话了。”
“我要是直接命令他去相亲,他当然不会去,”裴夫人对于这个小儿子,已经没了任何盼望,“但是和有利益往来的伙伴吃一顿饭,他肯定会去,生意场上做生意,哪有那么直白的?”
裴翊闷闷不乐,“他来了我要躲起来,我们不能见面。”
裴夫人不清楚他们是怎么闹到这种地步的,问裴翊,裴翊也不说。
见两个儿子如此,事到如今也是暗暗后悔,当年不该对两个孩子顾此失彼。
另一边,裴昼隐挂断电话。
他冷笑了一声。
他和裴翊之间的事,他不信裴翊不跑去母亲面前告状。
既然他们不戳破,他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又是一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