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冬青叶突然灼热。
奥黛特低头看去,发现链坠的银边微微发亮,叶片上的脉络像血管般轻轻搏动。
“保护。”一个声音说。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在她的脑海里。
奥黛特惊讶地四处张望。
温室里只有她和朋友们,还有在门口打盹的芭芭拉。
“你好?”她轻声问。
凯特和梅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奥黛特迅速摇头,“我以为听到有人叫我。”
没有回应。
只有那株打人柳的幼苗无风自动,叶片指向黑湖的方向。
当晚格里菲斯送来睡前魔药时,凯特和梅立刻抛下巫师棋,站在格兰芬多宿舍的入门处盯着奥黛特。
“又到吃药时间了?”凯特目不转睛地问,她的骑士刚刚吃掉了梅的主教,可梅惯会撒娇,“奥黛特比我们都准时。”
梅担忧地看着那瓶银色药水:“每次都要喝这么多吗?”
格里菲斯的表情僵硬了一瞬:“这是必须的。”
奥黛特接过药瓶一饮而尽,熟练得令人心疼。
“晚安,”她轻声对哥哥说,“别担心。”
格里菲斯在门口徘徊片刻,终于离开。
梅的眉头快打劫了:“他真的很关心你。”
凯特点头:“比我哥哥强多了,他只会抢我的巧克力蛙卡片。”
奥黛特一回到宿舍就钻进被窝,芭芭拉立刻蜷在她枕边。
“我知道,”她轻声说,“有时太关心了。”
熄灯后,奥黛特躺在床上抚摸腕间的链坠。
冬青叶已经恢复常温,安静得像片普通叶子。
“你是谁?”她对着黑暗轻声问。
没有回答,但窗外远远传来猫头鹰的啼叫,像是某种回应。
奥黛特渐渐沉入梦乡。
这一次,温暖的黑暗包裹着她,像是被人轻轻拥抱着。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又听见了那个声音,这次带着一丝笑意:
“soon。”
芭芭拉在枕边发出呼噜声,尾巴轻轻盖住了奥黛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