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看了她一眼,最终让步:“不超过半小时。”
小溪距离果园有点远,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
路上,艾伦和格里菲斯又讨论起了月相项目。
“如果我们能连续观测一个月,”艾伦兴奋地说,“或许能发现更多相关性——”
格里菲斯摇头:“不需要。现有数据已经足够建立预测模型。过度采集只会浪费资源。”
“但科学探索——”
“科学探索需要效率,”格里菲斯打断他,“不是盲目积累数据。”
奥黛特注意到艾伦并没有生气,反而眼中闪着思考的光,仿佛在权衡格里菲斯的话。
小溪清澈见底,凯特已经脱了鞋袜在水中嬉戏。
奥黛特坐在岸边的树荫下,把脚浸入水中。
水确实很凉,但她喜欢这种感觉。
格里菲斯站在她身边,没有脱鞋,目光警惕地巡视着水面。
“你真的不试试吗?”奥黛特轻声问,“很舒服。”
格里菲斯摇头:“我讨厌黏糊糊的感觉。”
梅坐在不远处画画,凯特则在教艾伦打水漂,尽管艾伦坚持要先计算最佳角度和力度。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碎成点点金光。
奥黛特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和水流的触感。
这一刻,她几乎忘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直到一阵熟悉的疲惫感悄然袭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格里菲斯立刻低头看她:“累了?”
“有一点。”
格里菲斯看了看怀表:“该回去休息了。你昨天就没有午睡。”
凯特闻言从水中跑过来:“就要走了吗?我们还打算去探那个小洞穴呢!”
格里菲斯的语气不容置疑:“她需要休息。”
回程路上,奥黛特比去时安静许多。
格里菲斯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晚上凯特说要玩爆炸牌,”他轻声说,“如果你休息够了,可以玩一会儿。”
奥黛特点头,心里明白这是他式的道歉,用有限的让步来维持他认定的安全界限。
下午的时光在客房中静静流逝。
奥黛特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发现格里菲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什么时候了?”她轻声问。
“四点二十。”格里菲斯合上书,“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他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和一个药瓶:“预防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