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吃。”他漆黑的眸底欲色翻滚。
容向熙忽然想起他从前上床时清冷沉静的模样。
例行公事一般。
回神,他的吻已经落在耳侧。
容向熙伸手推他,“去洗澡。”
商呈玉攥着她的手,吻她纤细指尖,“飞机上洗过了。”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漫不经心提醒说:“太太,这是义务。”
容向熙蓦然冷静,姿态由僵硬变得柔软。
身体腾空被他抱起。
他打横抱起她,不紧不慢问:“太太,告诉我,你的卧室在哪里?”
其实用不着容向熙的回答,这里实在太小。
商呈玉轻易便找到那张狭窄而整洁的小床。
被他压在床上那一刻,容向熙有些出神。
所以呢,他长途跋涉,十几个小时行程回国,就是为了做这件事?
他的精力何止旺盛啊。
最后,容向熙沉沉睡过去,商呈玉依旧没有困意。
或许情事结束后,是多巴胺分泌最旺盛的时候,他克制不住得吻她,抚摸她,揉弄她。
又把容向熙弄醒。
她的眼睛潋滟而布满水雾,眼尾还是泛红的,捂住他的唇,“好了,我明天要上班。”
商呈玉扣住她手腕,吻她掌心,“宝贝,明天周末,你不上班。”
他怎么可能在工作日回来。
“所以呢?”容向熙冷笑勾唇。
她太累,撑不起柔软姿态,戾气有些重。
商呈玉将她搂在怀里,垂眸望她的眼,一反常态温柔,“所以你要好好休息,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商呈玉的公务机刚落地,便有耳报神告诉汪明漪他回京的消息。
汪明漪在山上耐着性子等了两天,都没等来商呈玉拜访——这违反他一贯的原则。
自从商介民和商希林罹难后,他雷打不动坚守着出国前拜会商载道,回国后拜访她的习惯。
现在,两天了,她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她忍不住打电话给商呈玉。
商呈玉靠在容向熙公寓里那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上。
容向熙还在睡,面颊枕在他臂弯。
商呈玉静静看她,冷不丁听到电话铃声。
他瞥一眼来电人,蹙眉挂断。
轻轻抽出手臂,到阳台接电话。
“母亲。”他声音平静温和,一如平常。
汪明漪知道他没有耐性,长话短说,“郁怀亭的事你知道了吗?虽然他拒绝了跟尔雅联姻,但也不是没有情分在,你舅舅的意思是,要不要抬手帮帮他?”
锦绣添花远不及雪中送炭,笼络身陷囹圄的能臣,是汪家一贯喜欢使用的手段。
只不过,凭汪家本身并发挥不出这么大的能量,能不能做,还要看商家。
“商家不做亏本买卖,想要救人,得拿出诚意来。”
汪明漪蹙眉,“郁怀亭能拿出什么让你看得上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