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在自助柜刷脸支付,面前就伸过来一只手,挥动间夹着一股冷冽的木香。
“这就是某人说的会好好吃饭?”
“哥?!”
童弋祯看清那张脸时,语气有些哽咽:“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今晚就吃这个?”
徐稚闻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玉米丢过去:
“先垫垫肚子,我们童记者真是爱岗敬业到不想回家?”
“哪有。”
童弋祯攥着那根玉米,还温热着:“太晚了,不好打车。”
“你不会给我打电话?一直不回消息,我很担心。”
“你明天还要上班,我怕你休息不好。”
徐稚闻喉头一哽,他看见了她眼底的红血丝,也看见她脸上的疲惫和无奈,叹口气没再追究。
“回去了,还有什么东西要带吗?”
童弋祯摇头,她本来有两天休假的,被这件事一搅自然是没了。
车上暖气开得足,副驾旁还放了一杯热饮,童弋祯喝了几口才觉得四肢百骸暖起来。
“你等了很久吗?”
“不算久。”
徐稚闻开车的时候很专注,虽然会应她的话,却也不会显得多热络。
自从那晚之后,童弋祯确实感到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太一样,可谁也没有戳破,让一切隐忍而不发的关系就停在那个呼吸促乱的时刻。
“哦。”
童弋祯将吸管咬得咯咯响,没再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
晚上车流稀少,高架并不堵,徐稚闻看出她心情不好主动降低车速把车窗调下来。
冷风拂面的感觉总会让人觉得自由,车外的景色电影一般闪过,好似将所有生活的烦恼丢在后面。
“工作不顺利。”
徐稚闻并不是问句。
“嗯。”
童弋祯哼了声,整个人身体侧过去闭眼吹风,声音发闷:
“也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徐稚闻见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再追问,随手打开电台。午夜的节目反而比白天要纯粹许多,是很久没听过的蔡琴。
充满故事感的女声唱着:
年华从此停顿
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
……
“我煮了粥,吃过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