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结婚吧。”
“怎么这样说?”
童弋祯有些好奇李恪为什么这样判断她。
“气质,独身的气质还是挺明显的。”
李恪说完笑着看看那些聊娃聊得热火朝天的女同学,没再多说。
她觉得这话有些冒犯,碍于场合还是收敛。
“确实。”童弋祯抿了一口红酒。
“有家庭的人,说话做事应该比你刚才更成熟。”
她话里意有所指,旁边的徐稚闻听到轻笑了一下。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
李恪为表歉意,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童弋祯懒得纠缠,翻过这篇。
“听说你在《新报》做记者?”
李恪转移话题。
“嗯,你呢?”
出于礼貌性的回应,童弋祯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还不如就让这些人在她脑中的记忆停留在十六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什么也没有,也什么都有了,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拼命,去获得世俗的判断和评价。
她心不在焉地听李恪讲了半天他是怎么大学时期开始创业,一步步做到现在出海能力强劲的大公司。
虽然他说了很多,可实际的核心只有一个。
他很富有。
对于这种随时散发魅力的男人,童弋祯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她有些恍惚,实在很难将面前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体育课后,为大家还器材跑得气喘吁吁的男孩对应起来。
童弋祯不堪其扰,索性跟着徐稚闻一起去分酒。
徐稚闻今天穿了一身蓝色衬衣西装裤,依旧是板正的体制内穿搭,可童弋祯却觉得他已经比这里大部分要更有“活人感”。
徐稚闻撕掉红酒瓶口的锡箔纸,正要拧固定酒塞的铁丝环才觉得袖口有些碍事:
“帮我把袖子翻上去。”
“哦哦。”
徐稚闻现在两个手都捏着瓶动不了,她也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侧身解开他的袖扣,再仔细翻上去。
整个过程李恪全部看在眼里,让他觉得憋闷的是徐稚闻连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过他。
“可以了。”
徐稚闻开好香槟,童弋祯就将醒酒器拿过去,两个人配合配合默契,站在一起会让不知情的人觉得——本就是天生一对。
这家餐厅菜品上得很快,大家吃了一会,酒也喝过几瓶有些微醺的意思,就听到由远及近鞋跟轻敲地面的声音。
“果然不等我啊,老同学。”
服务生很有眼色地将门关上,赵沁怡一身浅色职业装,脚上一双黑色浅口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