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溯接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昨夜的念头再次浮上心头,刑不逾不敢继续往下想,慌神偏头,不再看那张动人心魄的脸。
良久,岑溯睁开眼。
“许的什么愿?”
岑溯竖起食指作噤声状,说出的话却轻而甜:“不能说的。”
晚上刑不逾要回附中上自习,两个人在楼下坐了会儿,刑不逾提出要走。
岑溯送他到车站。
他们赶到车站时,上一班车堪堪驶离。
岑溯叹气:“我陪你一起等,你上车我再走。”
岑溯出门前被刑不逾一席话打得晕头转向,着急忙慌只穿了件不太厚的外套便出门。冬日朔风凛厉,不一会儿,岑溯眉头鼻尖被冻通红,指尖缩回衣袖,也是红的。
刑不逾注意到,替他拢了拢外套,拉链直拉到顶,温声说:“穿这么少就出来,冷不冷?”
岑溯缓缓摇头。
动作间,下巴蹭上刑不逾指节。
“下巴都是凉的还说不冷。”刑不逾掀起眼皮掠他,“你回家,我自己在这等。”
岑溯不说话,抬眼与他无声对峙。
“听话。”刑不逾哂笑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儿,还能丢了不成?”
岑溯紧闭双唇拒不回答。
刑不逾说的话他都明白,但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走。
刑不逾弯眼,故意逗他:“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想我走。”
岑溯拉平嘴角,硬邦邦冷冰冰回他:“你想多了。”
刑不逾按着他肩将他调了个个儿:“是,我就爱胡思乱想。不想我多想就听话自己回去。”
岑溯回眸,不甘不愿。
刑不逾笑他:“又不是再也不见。”
岑溯默了两秒,妥协:“那我走咯。”
“到家给我发消息。”刑不逾心情很好,说完哼起不知名小调。
被抢了台词的岑溯一字一顿说:“你也是。”
岑溯的身影逐渐走远,变小变浅,拐过弯消失不见。刑不逾的眸子一点一点冷下来,嘴角绷得笔直。
他走近几步开外的男生,语气很冷,听不出什么起伏:“你好,刚刚拍的照片,请删掉。”
那人充楞装傻:“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刑不逾没做声,眉骨一挑,无知无觉地释放出威压。
那人的笑僵在脸上,皮笑肉不笑,尴尬而难堪,“不是哥们儿,我真不知道。”
刑不逾沉沉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从小区门口到这里,你一直在跟着我们。”
“删照片还是跟我去派出所,你选一个。”
那人气急败坏:“你怎么知道我拍的就是你们!我拍花拍树拍云不行啊?!”
刑不逾没接话,翻找相册甩出一张照片。
第三视角,那人蹲在社区投放的衣物回收箱子后,放大可以看到镜头里笑着的岑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