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妤进公司后则化身成陀螺,每天忙得团团转,早上起来亲江禾一口就得出门。
但大部分时候她都还是会赶着回来,和江禾一起吃晚饭。
然后赖在江禾怀里,把公司的事情当成笑话讲给江禾听,再缠着江禾给她讲白天一个人都在干什么。
何某人有理有据,“把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分享给彼此,有助于亲密关系的维系。”
江禾用手去挠何舒妤腰间的痒痒肉,试图威胁她放弃,“那没有什么有趣的呢?”
何舒妤连忙抓住那只摸来摸去的手,十指相扣,用自己的手锁住江禾。
在江禾泄气地撇了撇嘴之后,又把脑袋凑过去,脸贴脸,轻轻蹭了蹭。
“那你就说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对我来说,这就是最有趣的事情。”
江禾只能答应下来。
但何舒妤马上就因为项目出现问题,连着半个月都很晚才回家,只能见缝插针地给江禾发消息。
那段时间,江禾会在听到何舒妤进门的动静后,悄悄装睡。
等何舒妤在次卧洗漱完,轻手轻脚地上床抱着她睡熟了,她才敢睁开眼睛,看着何舒妤的脸发呆到凌晨,再浅睡一会儿。
要是在何舒妤醒来之前就醒了,她就往何舒妤怀里埋一埋,闭着眼听何舒妤平稳的心跳声。
待到对方睡醒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小心翼翼地起床洗漱,出门上班,她再卡着平时伪装的起床时间,给何舒妤发一个小猫早安的表情包。
直到那天晚上,何舒妤可能是太累了,手滑摔碎了一个杯子。
动静其实不算大,但江禾已经下意识地冲到客厅,担心地问了好几遍“有没有受伤”。
“没事,就是没拿稳。”何舒妤看着江禾丝毫不像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模样,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我吵到你了?”
卧室特意做了隔音处理,按理说,哪怕江禾一向睡眠浅,也不至于这么容易醒。
江禾不自觉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努力模仿自己平时的语调,“是我睡眠太浅,你不是知道的嘛~”
何舒妤的表情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她让江禾先去沙发坐会儿,收拾的事情交给她就好。
江禾不肯,最后两人一起把玻璃渣用纸巾包了起来,又用胶带缠了几圈,拿记号笔写上“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
凌晨一点,阳台的门没有关,偶尔传来车胎压过路面的声音。
带着寒意的风穿过她们之间的缝隙,刺破了那诡异的沉默。
何舒妤看了眼江禾身上单薄的睡衣,走过去把阳台的门关上,把人拉到沙发上坐着,又拿毯子裹住。
江禾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选择默不作声地抱住何舒妤。
一道很轻的叹息声在江禾耳边响起,温热的鼻息落到她的脖子上,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然后就被抱起来换了个位置——整个人跨坐在何舒妤身上,双腿被何舒妤的手臂压住,两只手也被毛毯包裹在内,动弹不得。
何舒妤进门只脱去了大衣,里面的黑色真丝衬衫还没换下,大概是着急回来,连眼镜都忘了摘,嘴角微微下压,比平时多了一份强势的掌控感。
“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