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他妈别太狂了!”
当即,陶永春身后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指着王辉的鼻子怒骂道:“我们陶爷让你叫一声爷,那是给你天大的面……”
“锵!”
一道尖锐至极的金戈撕裂声骤然炸响!
一道雪亮的刀光如同闪电般掠过!
没有人看清王辉是如何出刀的!
只见他手中的绣春刀如同毒蛇出洞,又似蛟龙出海,以一個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疾刺而出!
精准无比地……直接插进了那个正在叫骂的彪形大汉大张的嘴巴里!
锋利的刀尖势不可挡,瞬间从其后脑勺洞穿而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王辉手腕微微一抖,
“噗嗤!”
抽刀而出。
一股血箭伴随着红白之物从彪形大汉的后脑和口中喷涌而出。
那彪形大汉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庞大的身躯晃了晃,然后“轰”然一声重重倒地,溅起一片灰尘。
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甚至有几滴灼热的血珠,溅落进了陶永春手中那杯尚且温热的茶杯里。
整个地鼠轩,刹那间死寂无声!
落针可闻!
只有那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王辉面无表情,轻轻地甩了甩刀锋上沾染的鲜血和脑浆,动作优雅得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
王辉抬起眼眸,望向脸色彻底僵硬、眼神阴鸷得可怕的陶永春,语气平淡地问道:
“陶爷,您这手下……不太懂规矩。”
“我帮您清理一下门户,”
“您,应该没意见吧?”
陶永春端着那杯溅入了鲜血的茶,手指捏得杯壁微微发白,脸上的假笑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阴沉。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王辉。
他身后那些原本叫嚣得最凶的打手们,此刻也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噤若寒蝉,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敢再与王辉那冰冷的目光对视。
王辉轻笑了一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王辉从身旁陈飞手中再次取过那沓画影图形,直接“啪”的一声摔在陶永春面前的茶几上,将那杯血茶震得晃动不已。
“陶爷,”王辉的声音重新变得冷硬,“这画像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交出来。”
“我刚刚叫了你两声‘陶爷’,”
“这点面子,总该值得起这个价吧?”
陶永春缓缓地、缓缓地将手中那杯已经污浊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溅出的血水在名贵的木材上留下刺眼的痕迹。
陶永春抬起眼皮,目光如同毒蛇般阴冷,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
“王大人,今天千户所的诸位大人和岳百户可都还在这里站着呢。”
“您该不会是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吧?”
“我陶永春,可是正经的本分生意人,千户所的诸位大人明察秋毫,皆可为我作证。”
他说着,目光扫向门外那黑压压的人群,语气带上了一丝有恃无恐的威胁:
“哦,对了,我外面那几百号兄弟,也都可以为我作证。”
“王大人,您办案……总不能不听证人说话吧?”
“要不,您不妨现在就出去,亲自问问我那几百号兄弟……他们,愿不愿意给您作这个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