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更衣室的时候,鞠婧祎的好奇心驱使她随口问了一句:
“我觉得这姐妹俩怪怪的,谁家姐妹眼神里充满了缱绻啊,编剧是不是写错了词啊?”
陈都灵没有回答,鞠婧祎抬眼瞥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回答,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然而,陈都灵平静的表面下,却暗藏汹涌。她转头看向鞠婧祎轻声说道,
“剧本或许没有写错,只是我们还没有完全理解这对姐妹的情感。”
当一切准备就绪,她们再次踏入舞台时,那一刻,她们又脱离了自己本身。
再次化身为背负着仇恨,却又在权力与亲情间挣扎的双生花。
骑射场黄沙蔽日。
舞衣弓弦满张时,瞥见忘言束袖下那道淡色伤疤,箭簇倏偏三分。
忘言反手挽弓,羽箭破风贯日,正中靶心时却声染哽咽:“阿妹若再相让,便是逼我赴死。”
沙盘推演间,舞衣落子“围魏救赵”——正是忘言及笄那年教她的绝境求生之法。
银甲兵阵即将合围时,近侍突然掷密信于沙盘:若再作戏,即刻将贤妃填入井牢!(贤妃,二人生母)
最终对决时,御前侍卫刀出半鞘。
舞衣剑锋陡然转向,直指丹陛:“儿臣愿代姐和亲!”忘言却横剑相格,双刃交击铮鸣:“阿妹莫非忘了,我们发过同生共死之誓?”
寒光乍现!母后持匕首自凤座扑来:“既要争生位,何必假惺惺!”
利刃刺向舞衣心口刹那,忘言旋身相护,血珠溅上白玉阶。
舞衣颤抖着撕开染血衣袖,平安佩裂隙间纸笺惊现——“北狄索要双生帝姬,败者明面赐死,暗送敌帐”
“好一个百年安稳!”忘言攥碎纸笺,血顺指缝滴落,“原来我们终究都是祭品。”
舞衣剑指御座,鎏金地砖映出她眼底血色:“用女儿尸骨垫龙椅,父皇母后可曾夜半惊梦?”
侍卫刀锋如潮涌来。忘言袖中短刃乍现,刺穿最先逼近的咽喉;舞衣剑荡回风,格开砍向姐姐的弯刀。两人脊背相抵,剑光刃影间竟似共舞——多年较技早将彼此招式刻入骨血,此刻双剑合璧,竟成绝杀之阵。
父皇暴怒抽剑袭来,直取舞衣咽喉。忘言徒手攥住剑刃,任锋刃割裂掌骨:“妹妹!”
舞衣闭目贯剑,温热血雾喷溅眼帘。
母后踉跄欲逃时,忘言反手掷刃,金簪落地声与膝骨碎裂声同时响起。
“逆天?朕便是天!”
舞衣踏碎诏书,染血龙袍曳过阶前血泊。
忘言拾起双生玉佩,将残线掷于凤座。
“从此山河日月,由我们亲自守护。”
窗外的阳光渐渐蔓延至她们的身躯,将原本阴暗沉闷的屋子照得明亮,那缕缕光芒是希望的种子,象征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