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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转世（第3页）

面对几乎失控的卡卡西，钟明（佐助）心中暗叹一声。‘果然，带土是他的死穴。’

但他绝对不能现在就把带土的消息和盘托出！带土的神威能力太过bug，月之眼计划更是牵扯到背后的宇智波斑和黑绝那个老阴逼。万一自己提前剧透，导致带土警惕，或者更糟，让宇智波斑和黑绝放弃带土这个代言人，转而选择一个完全未知的、更难以预料的人来执行计划，那变数就太大了！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必须继续忽悠！

佐助（钟明）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他微微抬手，示意激动的卡卡西冷静下来。

“冷静点，卡卡西。”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那种古老的平静，仿佛能抚平一切波澜，“我知道你急于知道真相。但很遗憾，关于带土的具体情况，我无法告诉你更多。”

“为什么？！”卡卡西急切地追问，写轮眼死死盯着佐助，仿佛要从他脸上挖出答案。

“原因有二。”佐助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如我方才所言，我沉睡太久，力量流失严重至极。如今苏醒的，更多是一段残缺的意识和不完整的记忆。关于带土的‘未来碎片’，我也只是惊鸿一瞥，看到了他存活且与你命运交织的某个模糊片段，但具体细节、所在何处、所谋何事……我的记忆如同蒙尘的镜面，模糊不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

（钟明内心：细节当然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他成了晓组织的幕后黑手，戴着漩涡面具准备搞月之眼计划，你不得当场炸了？）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佐助的语气变得异常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伪装的），“这个世界，存在着一股无形的‘意志’，或者说……‘规则’。它维护着时间长河的大体流向，修正着过于偏离的‘变数’。”

他抬起手，做了一个投石入河的比喻：“我所能做的，只是在某些关键的节点，投入一颗‘小石子’，激起些许涟漪，或许能稍微改变一下岸边某颗沙砾的位置。这点细微的改变，尚在‘规则’允许和自我修正的范围之内。”

“但！”他加重了语气，眼神锐利地看向卡卡西，“如果我强行向你透露关于带土这种足以颠覆你认知、甚至可能让你直接去找他对质的‘巨石’级别的未来信息……那引发的连锁反应将是灾难性的！很可能会导致‘规则’的剧烈反噬，甚至可能让整个‘未来’走向完全不可预知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方向！”

他顿了顿，看着卡卡西那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继续下猛药：“你希望因为我的几句预言，就可能导致带土遭遇不测，或者引发更可怕的后果吗？维持现状，虽然痛苦，但至少……他还在‘未来’的某个节点上。贸然改变，我们可能连这点‘未来’都会失去。”

这一套“世界意志论”和“蝴蝶效应恐吓”，结合他之前建立的“神明转世”人设，显得合情合理，充满了玄奥又危险的气息。

卡卡西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激动的心情渐渐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恐惧。他相信了佐助（钟明）的说法吗？未必全信，但他不敢赌！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因为自己的急切，真的导致了更坏的后果呢？带土还活着……仅仅这一个消息，就已经给了他巨大的冲击和一丝渺茫的希望。他不能冒着失去这丝希望的风险！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努力平复着翻腾的心绪和那只躁动的写轮眼。再次睁开时，虽然依旧充满了痛苦和困惑，但已经恢复了几分理智。

“……我明白了。”卡卡西的声音沙哑无比，“那么……我能做什么？我需要做什么？”他的目光看向佐助，带着一种寻求指引的意味。既然眼前是一位（自称的）知晓未来的神明转世，那他必然有其目的。

钟明（佐助）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

他知道，卡卡西已经被初步纳入了他的节奏。接下来，就是给他一个明确的目标，将他绑定在自己的战车上。

结界内的气氛依旧凝重，但卡卡西的情绪已经从不稳定的震惊逐渐转向一种沉重的思考。他消化着“带土可能未死”这个惊天消息以及佐助那套“世界意志”和“规则限制”的说法，内心波涛汹涌，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拥有少年外表、却散发着古老而冰冷气息的“存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他知道，对方唤醒自己，绝不仅仅是为了告诉自己一个无法证实的消息。

佐助（钟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卡卡西，看向了更深远的地方，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卡卡西，你认为，导致波之国悲剧的，是卡多吗？导致宇智波一族覆灭的，是宇智波鼬或者志村团藏吗？导致白牙前辈最终选择自裁的，仅仅是那些流言蜚语吗？”

卡卡西眉头紧锁，没有立刻回答。这些问题，他也曾无数次在深夜独自思考过。

佐助并没有期待他的回答，而是自问自答，语气中带着一种看透本质的冰冷和讥讽：

“不。他们都不是根源。他们，乃至我们所有人，都只是这个巨大而扭曲的机器上，一颗颗身不由己的齿轮，或者……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

“这个世界的真正悲剧在于——”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认知的狭隘，根本无法支撑起对命运的真正思考和行为！”

他的话语开始与之前在海岸边的感悟重合，但此刻更加系统，更加具有冲击力。

“你看伊那里。他认知的极限，就是他父亲反抗卡多后的惨死，就是他眼中卡多那不可战胜的武力。他的认知无法让他‘思考’出第二条路，所以他选择了绝望和麻木，认定了反抗必死。”

“你看宇智波鼬。”提到这个名字，佐助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他认知的极限，是村子力量的强大（至少是他所以为的强大），是高层不可动摇的意志，是反抗必然引发战争和自取灭亡。他的认知，同样无法支撑他‘思考’出团结、制衡、甚至妥协之外的其他可能性。所以，他选择了那条在他看来‘代价最小’的道路——为了保住所谓的‘火种’，亲手屠灭全族！何其愚蠢！又何其可悲！”

“你再看看三代目火影。”佐助的语气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他认知的极限，是他的火影之位，是所谓的‘村子稳定’，是平衡各大家族势力。所以，当白牙前辈的光芒和声望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时，他选择了默许甚至纵容那些针对白牙的流言！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个人的牺牲，远不如‘大局’重要！”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卡卡西。”佐助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伊那里的绝望、宇智波鼬的‘大义’、三代的‘平衡’、团藏的贪婪、那些指责白牙的村民的愚昧……所有这些，共同构成了这个不断制造悲剧的畸形世界！”

“其根源，就在于统治者的贪婪与愚蠢！他们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