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啊,那好说,我同意猛男天降。
三拾点头:“那你上完药后就自行离开吧。”
猛男又掏出两个金元宝放桌上。
“方便借住几日吗?”
嗐!你早说嘛。
“方便。阁下怎么称呼?”三拾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那两个金元宝面无表情装进衣袋里,并顺手倒了两杯水。
壮男突然面露虔诚:“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大漠之子,姓名由光明所赐。日赐我以罚,月赐我以罪,我叫……”
莫名其妙。突然摆这么个表情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能说的名字,听了被灭口那种。
“好的,你叫二郎。”三拾打断。
“不是,我叫……”
“对,你叫二郎。”三拾没由来地,不想听那个名字。
“我不叫……”
“嗯,二郎。”三拾不听。
“……是的,我叫二郎。”二郎点头。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将将放明,新阳尚未冒头,勤劳的三拾师傅得准备出门了。
三拾懒得避嫌,当着二郎的面开始穿衣梳发洗漱。且不说反正都是男的,他还穿着小衣,二郎自己那身衣服都露这露那的,他有啥好忌讳的。
倒是二郎在后边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药也不抹了。
三拾不经意瞥了一眼,心里直犯糊。
不是,这哥们不会有什么奇怪癖好吧?喜欢看男人穿衣服?
直到三拾背起竹笈,二郎才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两人仅是金钱关系,高冷小画师三拾表示——干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和顾客成为好友——指借宿。
“江湖上的事情少打听,知道的越多……”就越多。三拾及时闭嘴,头也不回迈步出门了。
这人出手就给了两个金元宝,家里那些破木头旧茶杯没值几个钱,不怕被盗。今日是赶集日,还是早点去占个好位置更重要。
私塾的平夫子约了今日来取画,梁府三小姐约的画本还差一点收尾,街头的绣娘要带儿子来画像。事情很多,银两很少,三拾很苦,但还是要好好出摊。
即便天还没全亮,也已经有不少人打着哈欠在支摊了。三拾熟练地在一个拐角处转弯,踩踏着走过无数次的街道,最后停在一家吃食摊前。
摊主正摆好高低不齐的桌椅,转身看到来人,笑容先声音早一步出现。
“三拾来啦。”
“刘婶早。”
刘婶扯过搭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手,三拾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她的手,粗大的指节与厚厚的茧都说明了她的勤奋。
“早早早,今日想吃什么?我今日磨了豆,有豆花和豆浆。”
“今日得早些去占位置,不坐下了,装两个包子拿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