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只有他和小人鱼的地方就行。
“你真是长本事了。”傅晖敏锐的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傅青桁有些不对劲。
不……是很不对劲。
作为傅青桁的父亲,他参与了傅青桁大部分的成长阶段,傅青桁一直是老实的,即使知道被试药,当做药人是对他的不公平,却还是会遵循父亲的意思老实去做。
按时接受药品注射。
大事是这样,小事更是不用说。
只是没想到,傅青桁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有话快说。”傅青桁搭在鱼缸边沿的指尖垂下,小人鱼的尾尖下一刻就缠了上来。
他随手动动指尖,逗小人鱼玩。
傅晖看着傅青桁心不在焉的还在那玩人鱼,一想到今天收到的消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脸玩!”傅晖从进来到现在一口茶水都没喝到,本就是带着火来的,现在更是憋了一肚子气,感觉下一刻就要炸了。
“跑去人鱼繁育基地搞强买强卖那套?还整上威胁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两个人后面是谁?”傅晖气不打一处来的狠拍桌子。
傅青桁知道傅晖不想让他养小人鱼,实验药剂经年注射,他的精神力早就已经处于不稳定状态,傅晖还等着他精神力失控呢,一旦小人鱼帮忙安抚精神识海,不说多年实验功亏一篑,也肯定会影响到实验结果。
可……那又怎么样呢。
傅青桁不在乎这些。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好不容易挣脱困顿的剧情,有了一次按照自己想法活着的机会。
傅青桁怎么可能还会被这些小事牵绊住。
只是跟傅晖,他懒得多说什么,只简单概述道:“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
“什么叫不敢把事情闹大?”傅晖几度被顶撞,“是,不敢闹到人尽皆知,但你这不是直接把人给得罪死了吗。”
“得罪他们俩,就跟得罪了布雷德利和戈顿两个家族有什么区别?报复你的时候,他们难道不会动用到家族的力量吗?你搞这么一出,对你有什么好处?!”傅晖沉声怒斥,“为了一条人鱼把场面搞成这样,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愚蠢!”
“总不会有比现在还差的处境了。”傅青桁缓缓抬眸,直视着傅晖的眼睛,面无表情道:“父亲。”
傅晖嘴角一抿,骤然加重的呼吸倒映着他此刻心里的不平静,在傅青桁的注视下,傅晖硬生生给气笑了,连说几句:“好好好。我真是说不得你了。”
似乎是被傅青桁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的狠了,傅晖一言不发的转身,大步往外。
傅晖现在整个就是一个‘气笑了’的具象化表现。
下一刻,刚走没两步,傅晖面上的笑容骤然消失,转身朝着傅青桁高举起手,“你真是没有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随着一声暴呵,高扬起的巴掌落下。
‘啪’
傅青桁握着他的手腕,眼底一片泛着冷意的寒光,手指缓缓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父亲,你年纪大了,动手动脚的活不适合你,小心闪了腰。”
“你你你——!”傅晖这下子脸都绿了,高举的手腕仍被悬在空中,摊开准备打人的手掌就这么不尴不尬的举着,让他感到指尖发麻。
又尴尬又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利被挑衅,整个人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但手挣扎两次,却无法脱离。
“傅青桁你简直狂妄!我可是你亲生父亲,你这么对我是不孝,你不怕天打雷劈吗?”傅晖指尖颤抖着指天。
“咿呀……”虞淮辞瞥了他一眼,掰动手里汽车遥控器的方向旋钮。
都星际了谁跟你天打雷劈。
叽里咕噜说什么。
吃我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