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涵脸色沉沉,一副风雨欲来之相,抓着那倒在地的人问:“说,你们今早抓的人哪去了?”
那下巴蓄着一把胡子的观主神情严肃,不答只问:“你们是谁?这可是道观,赶跑我的香客不说,还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温戎在旁边表情凶狠,举起拳头对着他晃了晃。
“老子管你王法家法的,还不快点交代把我小堂弟抓哪里去了。”
观主的表情气愤:“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强盗行径,把黎民百姓置于何地?!”
方生嗤笑道:“观主的嘴倒是硬,不过你说要是从你这搜出什么不应该有的宝贝出来,你这破道观还有没有人来祈愿捐香火?”
观主依旧是那副清者自清的模样,一撩袍子,盘坐在蒲团之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不见棺材不掉泪。”温涵在一旁冷笑,向方生点头示意。
方生把小宝抱到怀里,低语了几句,就见它倏地一溜烟便跑不见了。
温涵朝自家弟弟眼神示意,温戎将那观主倒挂起来,便丢在一旁不管了。
方生:“温大哥,这样的道观在你们这很兴盛吗?”
温涵摇头:“东洲佛教盛行,但是私底下里老百姓信奉的东西千模百样,几年前我们珍宝楼还查封了一尊邪神。”
“邪神?”
温涵点头,又转了话锋:“不过说是邪神倒也不至于,为了好听才能叫的,其实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鬼魂野鬼吸食了百姓们的香火,巧合之下才有了力量。”
方生凝眉道:“香火道?”
温涵有些惊讶,没想到方生小小年纪还知道这个,朝他点头:“对,不过很多年前就被各派严令禁止了。”
“东洲这样的情况严重吗?”
“前些年还好,但近年来海难频发,靠海生活的渔民们为了讨口饭吃,有些会私下里偷偷供奉。”
“这里的修真门派不管吗?佛教呢?”
温涵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东洲地界大大小小的门派虽众多,但都默认以佛教为首,遇事先修书一封,相互推诿不在少数。而且佛教讲究不强求、信仰自由,没真正出事前不好插手。”
可出了事哪还有时间抢救?
方生还想问些什么,就见小宝跑了回来,冲着他吱吱两声。
方生轻轻一笑,转身对着人问道:“观主,还是不肯说吗?也不知水房底下埋的那些黄白之物是谁的?”
那观主面目充血,却依旧嘴硬,只道方生在诈他,冷笑一声。
“无知小儿,胡言乱语。”
“好,那我全部挖出来,朝山脚下撒。”
见围住大殿的人开始往那方向去,观主终于开始露怯。
“等等,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些钱财在那里,但是今个早上天不亮,是有人来过,是我们这里常住的香客。但是那个时候睡的迷糊,只察觉得到他来回了几趟,我以为只是他醒得早而已,便没有在意。”
话落眼神诚恳地看向面前的人,希望他得了消息赶紧走人。
方生眼神锐利,轻笑一声,仿佛之间听见李明修在说话。
“噢,真的吗?但我怎么听说观主在的这道观里,夜夜传来婴孩哭啼之声,如同夜煞,而刚好城中几户人家丢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