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从这里到二丁目该怎么走。”保安挠了挠头,如实道。
二丁目?工藤优作回忆起发现嫌疑人时,他走的方向好像就是二丁目。
“我了解了。”他眸中划过一丝了悟,直起身子,对身边两个小朋友说:“你们知道这孩子的家在哪里吗,我有事情要问一下他的家人。”
松田立马举手:“我知道,我可以带路!”
保安大叔也快速关了门,主动说:“我有车,送你们一下吧。”
“什么——小少爷被人绑架了?!”松下管家手一抖,全套茶具粉碎一地。
工藤优作定睛一看,认出那套向日葵茶具是西班牙王室专属工匠定制,有市无价,曾在拍卖会上排出天价,最后被一个神秘富豪拍走,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看见。
他收回视线,心中更确定了几分,“对,绑匪的目标很明确,我怀疑这是有目的的绑架——您收到绑匪打来的电话了吗?”
松下管家双手微微颤抖,摇头道:“还没有。”
工藤优作继续道:“那您知道赤松先生有没有什么关系恶劣的商业对手吗?”
松下管家诧异地瞥他一眼,接着摇头,“家主的事情我们一向是。。。。。。”
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松下管家一愣,他下意识看向这个年纪不大但十分可靠的少年,得到示意后接起电话,打开免提,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松下管家是吧,如果不想我弄死他,让赤松久远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到我面前,不准报警,不然我救挖掉这小兔崽子的眼睛。”
松田阵平瞪大眼睛,眼里生出浓烈的愤怒。
萩原研二眼睛微眯,眼底多了丝危险气息。
-
另一边,一栋空旷的废弃工厂里,整一层楼都是原汁原味的毛坯房,上下都是水泥糊墙,只有周遭留了几台废弃机器,除此之外,算得上家徒四壁,说话都有回声。
旁边大概是什么工厂,偶尔会传来“当!当!”的重响。
赤松清月被扔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头发乱糟糟,可怜兮兮地侧躺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反绑起来,嘴巴被一团抹布狠狠堵住。
他并不害怕,因为以前经历过太多绑架,所以他其实没什么感觉,内心十分平静,甚至在挑剔地评价这次的抹布比之前的要脏。那种潮湿的霉味不住地往鼻孔里钻,让清月感到一阵阵反胃。
平静在听完绑匪给管家爷爷放的狠话后戛然而止。
清月震惊一秒。
清月瞳孔地震。
他挣扎着坐起来,因为不能说话,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含糊的音节。
“唔!唔!”
“别吵!”
绑匪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是长发,其实也算是个清秀文艺的青年,但此时他表情狰狞,像是恶鬼。
清月想用舌头把抹布顶出来,但是舌头被死死压住,压根动不了,试图上颚用力,无果,自己还差点被恶心地呕出来。
他果断停止尝试,继续挣扎:“唔!唔!”
“闭嘴!”
绑匪被他弄烦了,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老实点,我早就挂电话了,就算你弄出再大动静他也听不到。”
清月疼得蜷缩起来,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身上开始发冷汗。
他生无可恋地两眼放空,欲哭无泪地盯着天花板上黑漆漆的窟窿。
问题是,你没跟管家爷爷说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