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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松饼（第1页）

第二天清晨，初歌尔家的厨房飘起甜香。夜锦町系着浅蓝围裙站在煎锅前，面糊在热油里鼓起金黄的边，她笨拙地用铲子翻面，却还是溅了点油星在手腕上。

“烫到了？”初歌尔从背后贴上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手腕，呼吸扫过颈窝，带着草莓酱的甜，“笨死了，说了我来煎。”

夜锦町反手扣住她的腰，把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想给你做次早饭。”话音刚落，松饼“滋啦”一声焦了边，两人同时笑出声。

“还是我来吧。”初歌尔挣脱开，接过铲子利落地翻着松饼，夜锦町就靠在料理台上看她，目光黏在她沾了面粉的鼻尖上。趁初歌尔转身拿草莓酱的空档，夜锦町突然凑过去，在她侧脸亲了口，把面粉蹭到自己唇角。

“幼稚。”初歌尔红着脸骂了句，却把刚做好的草莓松饼往她嘴边递，“尝尝？”

夜锦町咬了一大口，甜香混着她指尖的温度在舌尖散开，突然觉得不够，扣住她的后颈就吻了上去。松饼的碎屑沾在两人唇角，草莓酱在舌尖化开，比任何调味料都甜。直到初歌尔推她：“松饼要糊了……”她才喘着气退开，指腹擦过她的唇，把那点酱渍舔掉。

“对了，”初歌尔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指尖在纸页上划着，“我把《弦上月光》的后半段写好了，你看这段旋律——”

话没说完，夜锦町就着她拿本子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咬了口，轻得像猫舔。初歌尔手一抖，本子掉在桌上，刚想瞪她，就被拽进怀里。

“别管乐谱了。”夜锦町的吻落在她耳后，声音发哑，“昨天你说，想把我走路的节奏写进去？”

“……嗯。”初歌尔的声音软得发颤，指尖抓着她的围裙带子。

“那你听好。”夜锦町扶着她的腰，踩着松饼的甜香轻轻晃了两步，“是这样的节奏吗？”她的吻跟着动作落下，一下，又一下，像踩在琴键上的鼓点。

初歌尔被吻得晕乎乎，直到管家端着草莓进来轻咳两声，才猛地推开她，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夜锦町却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本子，翻到某页突然停住——那是首没写完的短曲，标题划了又改，最后写着“赠锦町”，后面跟着串省略号。

“这是什么？”她扬了扬本子，眼神里的笑意漫出来。

初歌尔扑过去抢，被夜锦町按住手腕压在料理台上。晨光从窗户涌进来，把两人的影子叠在墙上，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猜，后面该写‘愿你每次转身，都有我在’。”

“才不是……”初歌尔嘴硬，眼泪却漫上来，被夜锦町低头吻掉，咸涩混着草莓的甜。

“那就是‘愿余生节奏，都与你合拍’？”夜锦町的吻顺着下巴滑到颈窝，“还是‘想和你把省略号，过成破折号’？”

初歌尔再也忍不住，拽着她的衣领吻上去。松饼的焦香，草莓的甜，还有彼此发烫的呼吸，都缠在舌尖。管家早已悄悄退了出去，托盘里的草莓红得发亮，像极了此刻两人耳尖的颜色。

琴房里，贝斯静静靠在琴架上。夜锦町翻着初歌尔的乐谱本，突然指着某段旋律笑出声：“这里的滑音，分明是你昨天亲我的时候，手抖出来的调子。”

初歌尔抢过本子就撕，却被按住手。夜锦町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印在那串省略号的结尾：“我替你补完了。”

初歌尔凑过去看，只见省略号后面多了行小字：“——比如现在，你的心跳，和我的一样快。”

她刚想说话，就被拦腰抱起，贝斯被碰得发出声轻响，像在为这没说尽的话伴奏。窗外的麻雀歪着头，看着屋里交缠的影子，仿佛也懂了——最好的旋律，从来都藏在呼吸交缠的节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