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人打开车门,等他们坐进去后,秘书才又坐上驾驶座启动了汽车。
祁殷篱看白轩有些额外担忧的面孔,施了个结界不让声音传出去后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白轩有些诧异地看向祁殷篱,桃花眼里有些许疑惑,他自我觉得掩饰得很好,疑惑祁殷篱怎么看出来担忧的。
祁殷篱看出了他的疑惑,附上他的脸揉了揉他的眼角。低下头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白轩的鼻尖,软下声音说道:“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白轩一瞬间,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他张了张口,迫不及待地想要问祁殷篱是什么意思,但又想到之后要去处理的事情。他将自己的热情一点一点浇灭,有些不自然地直起了背,轻声嗫嚅道:“等处理完花卿煜的事情,我们谈一谈吗?”
祁殷篱看着他,眼神莫测。他沉默了一会儿,应了一声好。看着白轩逐渐染上快意的神采,他也觉得心情渐渐变好,将心底的不安一点点消磨掉,他又凑上去亲昵地抵了抵白轩的脑袋。
之后他撤走了两人间的结界,抬头的瞬间又变成了那一副冷漠的样子。他透过后视镜直直看向偷偷观察两人的秘书,神色间都染上了寒意。
祁殷篱眨了眨眼,那冷意仿佛凝成了实体,刺入那秘书的脑海,吓得他抖了抖差点儿没稳住方向盘。秘书连忙将视线收回,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再也不敢窥视后面两位大佬的互动。
等他们到花家老宅的时候,花明远已经早早等在大厅。只见他头发花白,看着却依旧精神抖擞,锐利的眼神紧盯着随秘书走进来的白轩二人。他站起来,向两人迎去,身姿挺拔如劲柏苍松。
他走到白轩面前,仔细盯了他好久,直至白轩露出不耐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一般收回视线。他伸出手,同白轩握了握,本还想同祁殷篱打招呼,却被祁殷篱不着痕迹地拒绝了。他也没有生气,走在白轩身边,将两人带到了花卿煜的卧室。
推开房门,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精密的医疗仪器。在里面的几位医生看到花明远来了,上前简单汇报了一下就在花明远的示意下出去了。
白轩走到花卿煜的身边,看着他瘦削了许多的面容有些许不真实。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花卿煜身上有一股令他熟悉的感觉。他仔细想了想,突然抬起头。这种感觉和他给两人算命时触碰到的,斩断徐洛命数的巫蛊之术太相似了。他连忙掀开了花卿煜的被子,避开了连接着仪器的线管,伸手就开始解花卿煜的扣子。
祁殷篱黑下脸,一把抓住了白轩的手,声音轻飘飘的,白轩却听出来了几丝生气。
祁殷篱说道:“让我来。”
白轩掩饰着咳了一声,耳根却红了个透彻。
站在两人身后的花明远将这些互动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审视般打量了好几眼祁殷篱。
当祁殷篱解开两粒扣子后,他就停下手,抬头和白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错愕。
花明远看两人神色不对,但他却并没有发现花卿煜身上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紧张地上前问道:“请问?卿煜身上是怎么了?”
白轩转身回答道:“先生你等等就知道了。”
说罢,他拿出了准备好的符纸烧化成灰,和入水,蘸取了些许涂在花明远的眼皮上。等花明远再睁眼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孙子胸口上有一片暗黑色的纹路。那些纹路粗细不一,从心口处蔓延开来,无规则的交织缠绕,狰狞地占据了肩膀,又延伸至小腹处。
花明远呆了一呆,随即喃喃开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上前几步,紧紧握着自己孙子的手,眼里沁出了泪花。半弯着腰,身形一下子拘搂起来。
白轩退开一步,解释道:“这应该是南疆的一种蛊术,我曾在我祖辈的传记里面见到过类似的案例。这种蛊名为噬心蛊,要用人血浸泡成茧,等破茧而出之后就可以埋入活人体内。这蛊需要种在体内数年,等蛊虫吸食生气长大便可操纵人的意志。看花卿煜这个样子,应该是自己发现了蛊虫,想要取出来被反噬了。”
花明远着急忙慌地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