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你和嫂子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没等我回答,他自答,“至少一年以上了。”
我语塞,顿了顿,才说,“大概是两年吧,自从魏敏意外流产之后,我为了照顾的她的身体和心情,便…”
“错了错了,哥。你的做法是错的。”
晓旭截过话头,说,做爱跟单纯的上床,或者性交,交配是不同概念,这应该是饱含情欲和性欲的一对夫妻所做出的行为。
无论是什么人,活在世界上都需要纾解,我干这种事情能赚钱,就是因为有人需要这样的纾解。
现在的哥和嫂子,更像是搭伙合租过日子的,不像是一对夫妻。
晓旭一口气说完的这番话,仿佛是在我的心头重重一击。
是啊,意外流产以来,我和妻子的感情日益淡泊,每一天都是同样的日常,都是我起床料理家庭事务,妻子或者帮我准备课案,或者自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以为那些都是细水长流,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今天听到晓旭的话,才忽然回忆起来许许多多的自己不曾注意过的细节。
其实妻子玩吃鸡的时候早就偷偷用语音喊过别人老公了,不过是我不在意。
妻子也慢慢会不回家里吃晚饭了,不是说在学校里帮其他老师备课,就说是帮几个班里的差生补习。
我长叹一口气,不知做何言语。
晓旭问了一句,“哥,你还喜欢嫂子吗?”
想起五年前和妻子魏敏刚刚结婚时那段宁静平和的日子,我心里涌起一阵心酸和幸福的感觉。
我朝晓旭点点头。
晓旭啪地打了一个响指,说,“爱还在就行,追女孩子,可是我的本行,我来帮你,哥!”
晓旭第一句跟我说的话就是,无论对待任何事物,都不可操之过急。
讲罢,他先在我教室宿舍楼的对面高级公寓租了个房子,这栋高级公寓原本都是学校里的高三学生租下来的,为的就是那里足够安静,可以做好高考的最后冲刺。
我留了个信息给妻子后也自己先去学校了。
虽然是星期六,但是还是有很多补课的高三学生。
我是教语文,不像数学,有较为标准的解题逻辑和思路,语文相对抽象话的科目,在文字理解上需要付出足够的努力才能获得长足进步。
我向来讲课风格细致,学生有问必答,没有什么脾气,所以每次周末的补课学生们都直接投票让我来。
只不过今天上课我有点走神。
确切的说应该是下午的第一节课上到一半,我有点心神不宁。
起因是晓旭突然给我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显然是在一个偷拍的角度——因为镜头方向隔着一个树丛。
但是苹果手机的拍照还是很强的,通过近距离对焦,可以看到学校后山亭的长条石椅上,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学生把头枕在一位女老师的白皙大腿上。
为什么我会知道大腿是白皙的呢?那是因为男学生的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老师的及膝百褶裙半撩了上去。
而那位老师姿容不用分辨,便可知道那毫无疑问是我的妻子魏敏。
她今天不是没有课的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学校的后山亭里去了?
这还是在学校里,妻子就真的不怕我发现了么?
我感到一阵气血翻涌,讲课有些难以继续,匆忙叫班长李尚望过来主持一下,自己借口说内急去了一下厕所。
晓旭的照片一连发来了好几张。
照片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妻子略显羞涩的小女儿表情,接着便是两个人开始说笑起来,再接着,便是两个一起拿出了手机,应该是在一起玩吃鸡。
瞧瞧妻子开心的表情,我也只有在昨晚三人一起吃大餐的时候现场看见过。
仔细瞧了瞧那个和妻子一起的男学生,我竟有些认不出来,而且男学生染了一头黄发,穿一件看起来就知道价值不菲的t裇,一条不良少年的牛仔布裤,这么明显的特征,如果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不可能认不出。
况且我记忆力是整个学校公认的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虽然是太夸张,但是背一整个课本的课文我是能轻轻松松做到的。
晓旭发了一句信息,“那个男的翻栏杆溜了!好像是隔壁高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