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魔咒,定住了魏敏即将离去的脚步。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病房内那个狭小的卫生间门。
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
那冰冷的瓷砖触感,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气息,那被迫仰起的脖颈的酸痛,那充斥口腔的、令人作呕又莫名战栗的腥膻,还有身体深处那背叛意志可耻快感…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潮红,呼吸微微急促。
肥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他只是感到无比窘迫和自卑。
尤其是在那天见过我——那个衣着体面、气质沉稳、与魏老师如此登对的丈夫之后,他更清晰地看到了横亘在自己与魏老师之间的天堑。
他不敢,也自觉不配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魏老师,我说错话了,我刚刚是自言自语来着。我现在自己去上厕所。”
他连声说着,强撑着身体,单脚蹦跳着,靠一条腿的力量挪下床,姿势别扭又可怜地朝着厕所而去。
魏敏看着他艰难挣扎的样子,那颗被欺骗的愤怒的心,忽然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刺了一下。
是怜悯?是愧疚?还是……那晚他笨拙却炽热的维护所带来的那一丝难以言喻的牵绊?
她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反而轻声说,“你小心点。”
肥虎受宠若惊,更加慌乱,说,“我没事的魏老师。”
肥虎偷偷侧眼看向魏敏,昏暗的灯光下,她穿着鸽灰色的针织衫温柔地贴合着身体的曲线,领口微露着一小截锁骨,深灰色色的长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
她没有刻意打扮,甚至带着奔波后的些许倦容,但那成熟女性内敛的风韵,像深夜悄然绽放的昙花,夺人心魄。
他看呆了一会,喉咙剧烈地滑动了一下。
魏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后。
里面很快传来窸窣的解衣声和水流冲击便池的声响。
她的双腿像被钉在了原地。
理智在告诉让她离开!立刻!马上!
但她的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灵魂被唤醒。
那个灵魂饥渴、大胆、迷恋着那种原始而粗野的占有和征服。
那个灵魂被那部手机里的视频喂养着,被那晚极致的羞耻和极致的快感滋养着。
她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缓缓地伸向了挎包,摸到了那部冰冷的旧手机。
指纹解锁,屏幕亮起,那个加密的相册图标像一枚罪恶的果实,诱惑着她。
她颤抖着手指点开。
昏暗的画面,颠簸的视角,清晰地映出医院卫生间冰冷的地面,和她跪伏在地上的身影。
镜头拉近,特写,她仰起的脸上那迷乱而屈从的表情,嘴角溢出的白浊,以及那明显沉浸其中的、无法掩饰的身体反应。
“嗯…”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呻吟竟从她自己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她猛地夹紧双腿,娇躯涌起一阵空虚和悸动,她的胴体在渴望着,渴望被再次填满,渴望再次体验那种被彻底掌控、彻底占有的眩晕感。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
肥虎大概是在整理衣服。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维持她为人师表的尊严,维持她为人妻子的体面。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