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又小声在孟徽周耳朵边说,“医务室的病床可以平躺着睡。”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孟徽周起来了,他揉了下肚子,朝着教室后门走。
程苏赶紧跟上去,手上还拿了一本高考语文必背古诗词。
孟徽周是真吃坏肚子了,到了医务室之后,又跑了两趟厕所。
最后还发起了低烧,医生给他挂上了水,让程苏在一边看着。
下课的时候,几个男生毛毛躁躁的冲进病房,“徽哥,你咋了?”
“徽哥,你没逝吧?”
“上语文课,连游戏都不打了!看来是病入膏肓了。”
程苏被挤到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几个人表演苦情戏。
她反应了一下,才认出是之前的黄毛们。
孟徽周被迫睁开眼睛,声音有点虚弱,“给你爹哭坟呢?”
几个人这才住嘴。
孟徽周:“就是有点肠胃炎,你们可以滚了。”
程苏盯着那输液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去戳了戳那人的手臂,“你压着输液管了。”
那人把手臂咻地拿开,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注意,对不住啊徽哥。”
孟徽周生无可恋,“没有你们的探望,我他爹的病都好一半了。”
“除了程苏,其他的都滚。”
听他这么说,那些男生个个都朝着程苏投去目光,程苏对他们回之一笑。
其中一个一边走一边说,“有个女人是不一样啊。”
另一个拍在他后脑勺,“还女人呢,那女的眼里没有一丝对于爱情的期待,只有对咱们的地位取而代之的向往。”
“我靠!她也想给徽哥当小弟!”
程苏手上提着其中一个送来的两苹果,对他们挥手,眼睛都笑弯了。
好主意啊,这个女版小弟她当定了!
程苏把苹果洗了洗,然后找护士姐姐借了刀削皮。
孟徽周被他们这么一搞,也睡不着了,坐起来,以为程苏是给自己削皮的,刚要接过来,她手腕一转塞进了她自己嘴里。
孟徽周:“……”一个个都在趁他病,要他命吗?
程苏嚼了嚼,“你刚才不是我让我处置掉吗?你现在也吃不了。”
孟徽周泄气,“哦。”
程苏一边吃苹果,一边翻看必背古诗词。
程苏的背后,是江淮初秋的盛景,外边玻璃窗正好是还在开花的栾树,星星点点,聚成一片仿若地上的星空。
这时候的程苏,似乎跟所有的旖旎都不沾边,但意外的让孟徽周觉得她有点好看。
直到程苏从书页上挪开眼睛,然后默默地把另一边的卷纸递过去,“您是又想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