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叮嘱他道:“等会儿你可机灵点,说不定他们谁身边正好有合适的闺阁女子,可以替你说个媒。”
长风烈简短应下,敷衍地同指挥使道了个谢。
车马停在了牵云楼门前,指挥使一下车,立即便有打扮入时的女妓迎上来。
“哎呀!指挥使大人怎么才来,这么久不见让人家好想。”
长风烈在心里哂笑道:这些女妓还真是对谁都同一套话术,明明前日才见过,说什么好久不见。
指挥使对这里也是非常熟络,一把搂过女妓的腰便往里走去。
另有女妓迎到长风烈身边与他搭话,长风烈睨了她一眼,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跟在指挥使身后进了牵云楼。
牵云楼内灯火通明,四处都挂着大红绸缎,中间有四方梯通向二楼雅间,人声鼎沸,一片嘈杂。
长风烈扫视一圈,他知道,这里的男子,大多都和他的长官指挥使一样,是有家室的。
牵云楼不同于一般的小酒馆,这里地方大,装潢精美,又有美酒美人,花销可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
能在这里找乐子,除了有钱的公子哥之外,就是已成家攒了些家底的男人。
“哎!你瞧那位郎君,好俊呐!”
“噢!是他!我在街上瞧过,你不知道吗?他是圣人亲封的御林卫郎!此次出征立了大功呢!”
二楼东面的栏杆处正有两位女妓对着楼梯上的长风烈小声议论。
身旁路过的一位红衣女妓,听见后顺着她们的视线看了过去,而后嗤笑一声,语气嘲讽道:“嘁——是他啊!那个怪人。”
那两位女妓听见声音后转过头来。
“什么怪人?”
红衣女妓三分惊讶两分讥嘲道:“你们竟然不知道?”
那两位女妓中的粉衣女妓立马好奇地凑上前来:“什么?知道什么?”
红衣女妓将手里的托盘倚在栏杆上,瞟了眼对面屋子,对二人小声说道:“你们牵云楼都有不少人知道,我原以为这事儿都传开了。这新上任的御林卫郎呀,有怪癖!”
那两位女妓对视一眼后好奇道:“什么怪癖?”
红衣女妓道:“我原是醉芳楼的,这人来过我们醉芳楼。我想想……大约是五年前吧,他在醉芳楼要了娇娘,而且要那娇娘穿上喜服服侍他。
“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些客人爱提要求,咱们做这行当的,能应的也都会应下。可他不仅要娇娘穿喜服,还要让娇娘戴面纱把脸给遮住……”
两位女妓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偷偷对视一眼,掩嘴偷乐起来。
“别笑!这还不是最怪的。他骑在那娇娘身上的时候,还要唤人家‘阿姊’……”
那粉衣女妓又羞又乐道:“阿姊?这是哪里的话?”
红衣女妓接着道:“完事后,那伺候他的娇娘揭开面纱,他无端地就冲人大发脾气,让人滚出去。”
另一位蓝衣女妓“啊”了一声,疑惑道:“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