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谦:你要是对他这么有信心,就不可能还来拦我!都是你!
脑子混乱了,什么都听不进了。
要是为了自己的小命,陆晨是半句话都不会对陶意谦说。
而秦宴对陆晨故意激恼对方的行为有些不满,眉间的沟壑蹙得越深,面色深沉,正欲出声,陆晨却给他使了个眼色,继续挑衅陶意谦。
陆晨:他觉得他看得上你吗,你都说了我是他的信息素,我的信息素可比你的好闻多了。
陆晨故意作出吸气的动作,继续说。
陆晨:说句实话,你身上这种清新剂的味道,和从前你的信息素,没什么两样。
陆晨这句话,直击陶意谦的心脏,小刀将血痕划得更深。
橘子味的信息素再次凶猛涌出。
秦宴:小晨!
秦宴脸色煞变,却被陆晨的手势制止。
陶意谦:闭嘴!闭嘴……
陶意谦的思绪已被愤怒嫉恨这些情绪混乱。
陆晨:不闭,我小命都快不保了还不让我说两句。
陆晨的拳头微微攥紧,努力压下身体带来的不适与心里的紧张恐惧,边用余光打量陶意谦的神态动作,边继续用话挑他。
陆晨:都这个时候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陶家的。
陶意谦:什么?
陆晨的话里的“陶家”,勾起了陶意谦的思绪。
陆晨:陶家人,从来都没有指望你将秦宴留住,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废棋。
陆晨:让你下药靠近秦宴,是为了影响秦宴的状态,最好是逼他进入易感期然后……至于你是死是活,他们可不关心。
陆晨想说的是,逼秦宴进入易感期然后刺激他发病,但那两个字,他不忍心说出口。
但这样的效果就够了。
那些画面交叠在陶意谦脑中上映。
他的眼神涣散,口中不断低喃着“不可能”,但是陶家人的冷嘲热讽仿佛在耳旁响起。
他是个私生子。
能抓住的只有这次机会了。
只要下了药,留在秦宴身边,他的身份就会不一样了,他就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了……
陶意谦:你在骗我……
陶意谦:一定是的,都是因为你计划才会失败……
秦宴:他没有骗你。
秦宴冷声附和陆晨的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他们。
秦宴:把你交给我处理的,就是你们家的人。
陶意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紧紧地攥着匕首,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咬牙低吼重复着那三个字。
陶意谦:不可能……
陶意谦:我怎么可能被放弃!
陆晨:从你给自己下药的那一刻,你就被放弃了,他们要的是扳倒秦宴,怎么可能把真正的自己人送过去。
所以,当初才让他来做这件事。
陶意谦的眼睛发红,喉咙干涩似有甜腥,脑袋被那些声音与画面充斥着嗡嗡作响。
压在陆晨腺体上的小刀有一瞬间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