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看到刚刚归京的镇远将军,抱着一个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永安王骤然一惊,后背上冷汗顷刻间冒出来。
他所做之事确实逾矩,可整个皇宫的人都被他的光环影响,没有人觉得他的行为有哪里不对。
可镇远大将军不同。
镇远将军常年镇守边疆城,刚刚才回来,他还没有找到机会将镇远将军纳进光环中。
镇远将军杀伐果断,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如果他直接下令诛杀他
永安王咬了咬牙,骤然将床上慌乱的金科状元推下床去。
他裹着被褥跟下床,从一旁的墙上抽出装饰用的宝剑,直接狠毒的刺入状元的喉咙!
鲜血四溅。
状元痛苦的挣扎了几下,最终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都怪这个贱人迷惑了本王!本王一时昏了头,又喝了酒,才会不小心做出这等逾矩之事!胆敢迷惑本王,当真该死!”
永安王不屑在看了一眼地上的已经死透的人,目光一闪,才注意到镇远将军怀里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走上前,越靠越近,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光环将镇远将军整个人纳入,他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只靠近了一瞬就离开了。
却没有注意到,镇远将军怀里的人是谁。
他也不是很在意,随意道:“想不到将军如此有艳福,才刚刚入宫,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他的目光在怀里人露出来的腿上扫过,语气逐渐变得懒散和轻蔑。
边疆城偏远又落后,出来的人都是大老粗。
如果不是镇远将军手里握着的兵权,他才不屑于和这种大老粗打交道!
毕时动作轻柔的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皇帝,看向永安王的目光中掠过一抹极重的杀意。
忽然,方竹衣似有所觉,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皇帝的手雪白细腻,柔软的贴在他有些粗糙的皮肤上,镇远将军当即心猿意马起来。
永安王看镇远将军迟迟不说话,皱了皱眉,重新坐回龙床上。
“将军抱着人来,难不成也是来借这寝宫一用?如果将军急得很,本王不介意将寝宫让给将军春宵一刻,只是,需要东西来交换。”
毕时闻言,勉强将自己的心神从心猿意马中强拉出来,挑了挑眉,“哦?”
“镇远大将军手里有四块虎符,本王见识实在是短浅,从未见过虎符,不知将军可否大度一番,让本王欣赏欣赏虎符的风采!”
毕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只觉得这个永安王着实是张狂,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打护符的主意。
他干脆拒绝,“不可能。”
永安王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拒绝我?”
毕时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永安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更多的却是不甘。
怎么会?明明他的光环已经将镇远将军纳入了,按照以往的经验,镇远将军应该对他迷恋不已,无条件的服从和追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