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少阑滑了滑喉,看了眼怀里不安生的少年,声音比往常沉了一分:“别动,我夜里看不太清楚。”
赵言:“……”
谁让你抱我了!你还有理了?
不过还是很听话,不动了,索性闭上眼,也不看雍少阑了!
很可爱。
雍少阑将少年放在床上,赵言自己就卷着被子把自己卷进去了。
雍少阑点上蜡烛,摇了摇头,随后动身去牛车上取东西,他只拿了药材,随后便去厨房烧了水,一边煎药一边给少年烧洗澡水。
赵言这边,在竹床上蛄蛹了一会儿,发现雍少阑没进来,就麻溜从床头翻找出来自己的寝衣,然后火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换了下来,不管自己身子还不爽利,抱着衣裤就跑出了门:“阑兄,我……我那个出了一身汗,衣服都脏了,我想洗衣服。”
在厨房烧水的雍少阑:“…………”
把火弄小,他随手拿了个盆子,打了一些水,端着出了门:“快亥时了,衣服放这儿我洗,你准备泡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赵言闻言死死抱着自己的衣裤,小拨浪鼓似得摇头:“不要!”
雍少阑知道拗不过他,便将木盆放下,“那你洗,我去煎药。”
“知道了。”当了十几年小皇子的赵言哪里能把衣服洗干净,把高中速战速决的洗衣法用上(在水里淘了两遍)就水啦啦捞了出来,挂在绳子上拧了几遍。
证据销毁!
雍少阑煎完药,见少年的衣服皱巴巴晾在杆子上,将药送进房中,他又将衣服取了下来,重新换了水,拿了皂角搓洗了两遍,这才重新晾上去。
……
第二日一早,不到辰时,赵言就睡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比较邪恶的事情,这一早上起来腰也不酸了,头也不疼了,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撑过去小皇文的设定的时候,只见雍少阑从堂屋过来,见他起来,径直走到床前,在他额前摸了一把。
“效果不错,大概再忍几天,这个月就彻底坚持过去了。”
赵言:“嗯……嗯嗯?”
还要忍几天?
说罢,男人起身又返回堂屋,将一卷被褥抱了回来,放进了床头的小柜子里:“今天孩子们要过来上课,我没空陪你,你是在家陪我教书,还是去村子里逛逛?”
赵言还想买马呢,自然不能混吃等死,他火速起床,“我去村里吧,有没有什么挣钱的营生?我也去挣点钱回来。”
“……”赵言说罢,雍少阑关上柜子,有些疑惑地朝着他这边看了一眼,明明是个瞎子,总让人有种被凝视的感觉:“那个,我试试,总不能让阑兄一直养着。”
雍少阑不置可否:“村里的壮年大部分靠着上山采药为生,确实是个挣钱的法子,你想做一会儿我喊大牛兄带上你。”
雍少阑:“不过,上了山就要等晚上才能下来,你若受不住,也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