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眯了眯眼,一把捧住雍少阑的脸,认真打量了一番。
“阑兄,你大概没注意,你在评价一个人是聪明还是愚蠢的时候,也会写在脸上。”
“……”
雍少阑拿开赵言的手:“有么?”
赵言点头:“真的很明显,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生理性厌恶。”
“大概吧,”雍少阑认真道:“早些年我对他还有几分仰重。”
“晚年行径,着实让人看不懂。”
赵言挑眉,辩解道:“父皇也是人,是人都会犯错,难道你能保证你以后不犯错吗?”
“你要是有两个儿子,你都喜欢,那你能一碗水端平?”
雍少阑:“你给我生?”
赵言:“……”
“好了好了,我不能和你较真。”
雍少阑滑了滑喉,眉宇微蹙,思忖少顷,托住了赵言的下巴:“生么?”
“生你弟!”赵言打掉男人的手:“我们在说正事好吗?认真一点。”
“那咱们是不是联系几个皇叔?”赵言认真思考了一下:“人多力量大。”
“聪明了,”雍少阑垂眸,目光从赵言盈盈一握的腰身上、平坦的小腹略过,道:“这件事不着急,等穷寇末路,再去不迟。”
“好,那就按你的计划来。”
赵言有点头绪了,就有点上头,“那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认真逃命。”雍少阑:“赵承应该要发现去北疆的仪仗队不对劲了。”
“要被追杀了吗?”赵言:“有点紧张哎……”
走了两天后,他们的马车又驾驶到了山路。
关阳地界几乎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山地,山峰险峻,路不好走,这时又是多雨水的季节,空气潮湿黏腻,路上泥泞不堪,不过也有好处,这样的羊肠小道,就算赵承派人追杀,也来不了多少人马。
但是连续走了好几天后,他们买的粮食要吃的差不多了,为了防止突发事件,比如泥石流等天灾,被困在山里,要保证在某处局限的地方有粮食吃,这几日文泉和雍少阑开始打猎了。
赵言就是个废物,只能爬树找些果实。
这日又天降大雨,大雨几乎要连成线往地上砸,为了保证马车不被滑下山坡,他们只能找了一处山洞躲雨。
等到午后雨势小些,文泉便穿了蓑衣,拿了自己用树皮和树枝制作的弓箭:“王爷,殿下我去猎兔子了,你们在这里休息吧。”
赵言正在给马儿喂草,幸好山上最不缺的就是草料,“去吧,一会儿我在去搞一点野果。”
“行,”文泉说罢,便背着东西走了。
赵言喂完马儿,拿了一个羊皮袋子挂在身上:“阑兄,我去附近摘点野果,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也好,”雍少阑把几人的餐具收拾了一下,拿了水袋:“方才看的有山涧,要弄些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