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入双膝,许秉文安静下来,低声的抽泣。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只有自己的家,只不过那时的他没有被策砚照耀过。
灯红酒绿的酒吧。
许秉文一口口喝着鸡尾酒。
喝,有什么不能喝的,就喝酒,我都成年了,少管我。
酒吧里很热,热舞的男男女女穿着很露骨的衣服,视线碾过他的背影。
许秉文一杯接着一杯,虽然是度数最低的酒,但这么造十几杯胃也要喝坏的。
“嗨,帅哥。”一个明艳的美人端着酒坐到了最近的吧台椅上,将他桌上的鸡尾酒不动声色拿了过来,随后把自己手上那杯蓝色的酒水推过来,“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看你一直喝鸡尾酒,还是个弟弟吧?”
许秉文不理他,拿回自己的酒杯灌了一口。
酒精让他清醒。
他现在确定自己是个gay,准确的说除了策砚,谁都不会再喜欢。
美人见他扭头,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肩膀,“热不热啊,穿个大羽绒服,我帮你脱了。”
“滚。”高脚杯壁上压出指纹。
“别啊,来了就和我玩一下嘛。”
许秉文酒也不喝了,直接付款逃离了酒吧。
暖黄色的路灯打在路面上,来往的行人很少。
他呼出的气一下就变白了。
很快,他就发现寒冷的空气非但没让他大脑活过来,反而脑袋越来越晕,身体也开始发烫,身下隐隐有暗流涌动,刺激着不可说的地方。
我,这是怎么了?
他撑着墙壁,正要扣嗓子眼,突然,一双手揽了上来,是刚才那个女人。
不安感翻涌,许秉文腿脚无力,“你,下药了。”
而女人却一把扯下假发,随即去拉自己的裤子,舔舔唇道:“处男,最美味了。”
许秉文睁大了眼睛,是个男人。
他奋力挣扎,一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操,下了药还这么野,好久没见这么带劲的甜心了。”
许秉文没了力气,被陌生男人按在地上翻了面。
他费力去摸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完了,他今晚完了。
就在寒冷打在他屁股上的前一秒,身后的重量一轻,随即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以及尖叫撕破空气,洋洋洒洒的雪花开始落下。
许秉文的视线看不清,只能听到策砚急切的声音,“阿文,阿文,抱歉,我来晚了。”
草木香混杂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