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两大才子的唉声叹气,钟旺哭丧着脸,刀也不玩了,蹲在旺财旁,一下又一下梳理旺财养得油光的狗毛。
钟旺扁着嘴:“我写得就这么差吗?”
陶严边批改,边反驳:“不是,你学习策论也不过一月,但文中你对官文的见解清晰,条理清楚,不似个初学者。”
“是吗!没想到我写得这么好!”钟旺高兴地哼起小调,旺财趴在她靴上跟着汪汪。
小调轻快,旺财的狗吠声不小,都传到殷寺正耳中。
殷寺正不解,问晏城:“真如此?我也去瞧几眼,欣赏这篇连清肃都赞口不绝的策论。”
殷寺正放下卷宗要起身,知晓内情的晏城忙拦住殷寺正,小声在他耳旁说:“清肃蒙旺财,那篇,嘶——”晏城连吸好几口冷气,摇头不已,但不说,拦着殷寺正不出游廊。
“……”殷寺正回归正位,翻开卷宗,说:“好在明经不考策论。”
晏城无比赞同,点头的幅度同被雨水滴打的花瓣般,停不下来。
卷宗整理实在无聊,晏城整理好一本,托着脑袋朝庭院发呆,盯着那要掉不掉的青黄叶许久。
那青黄相间的叶生命力极其顽强,晏城起先是无趣,后盯梢时间够久,心里为叶子计时,为叶子打气。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要打下值时间,一下值,他立马跑过去接住,献宝似的送给谢知珩。
无奈命运难猜测,一场夏风吹来,那叶子坚守几刻后掉落枝头,若羽毛般轻飘飘,由风好一阵吹玩,勾出无数轨迹,飘落到钟旺发间。
钟旺没有察觉,陶严倒是看到,那色彩斑驳的落叶搭在钟旺发间处实在显眼,引得陶严频频抬眸去看,次数太多钟旺也觉奇怪。
“嘛呀!侬要打我吗?”钟旺抬眸,好奇看了陶严一眼,特有的吴语柔腔脱口而出,眸光扑烁,映衬陶严伸出的手。
陶严可不承认这番造谣,伸手只为帮她摘下那跌落的叶子,说:“非也,我看到你头上有片叶子,怕有虫子惊了你。”
钟旺:“……晏大人怕虫,我都不会怕虫的!”
“?”不是,火怎么烧到他这了,晏城皱着眉,瞪看那边许久。
殷寺正整理好一片卷宗,抬眸发现前头书堆没动,看向拿了这堆第一本的晏城。在他腿处摊开的卷宗已整理到底,也就整理这本的最后,其余卷宗晏城像看仇敌般,不肯动。
过来不是帮忙,而是偷懒的,殷寺正摇摇头,从那堆书抽出一本整理,纵容晏城百无聊赖地趴在木栏上虚度时光等待下值。
“女主与男二都贴这么近,男主没有吃醋?只顾这在这处理公文?”
机械音响起,晏城初被吓到,下刻懒懒翻个白眼,讥讽地回系统:“有什么好吃醋的?殷大人对旺财的唯一印象就是武力值超高、好用不偷懒的工具捕快,还因为旺财要参考明经,殷大人不再像以前那般缠着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