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留步,不必再送。”
说完笑了笑,便转身上马离了汴京,留下众人或道别一一离去。
说回萧望舒这边驾马跑了有半日,天已大亮,正午十分日头更盛,萧望舒便停下稍作整顿再行上路,离开官道寻了片草地让马去吃草,卸下包袱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又取出干粮来吃。
口中的干粮还未咽下,忽而从山坡上冲出数十位持剑的蒙面黑衣人,眨眼间就把他围了起来。
光天化日官道之上,这些人如此胆大的包天,怕是就是冲着他的来,绝非土匪之流,只是不知是哪路仇家。
没时间思考,抬手将没吃完的干粮甩到离他最近的黑衣人面门上,瞬息间他便起身,从腰间抽出软剑,持剑向黑衣人袭去。
君子当通六艺,武学一事他虽比不得大家,自保却绰绰有余,不然也不会独自出行。
剑刃相鸣,银光炸现,不过数秒他便交手数人,只是对方剑下力道方向却处处留情,似乎只为拖延,缠斗于他,让他无法脱困。
倏忽之间,剑刃略过身侧,他向左闪躲,突然一把粉末直冲他扑撒而来,萧望舒以臂膀遮面接连后退数步,却还是慢一步,那粉末已吸入肺腔,萧望舒连咳数下,不过两三秒便觉头晕目眩,脚下发软,直挺挺倒在地上。
再次睁眼,入目的便是梨木雕花床顶,床边挂着蓝纱帐,他用数秒思考并检查了下自己的处境,除了随身行囊和软剑不在身侧,没任何伤处,环视周围只觉疑惑。
他所在之地是处再正常不过的屋子,若不是先前记忆,和屋内陌生的布局,他都会以为自己是做了场梦。
从床上下来,萧望舒径直向门口走去,房门紧闭,他尝试推了下,推不开,抬脚就要踹,却听门外一道沙哑男声道:
“萧公子莫白费力气,院内外都有人看守,您逃不出去。”
声音响起的那刻,萧望舒的眉头便紧紧皱起,沉默片刻他主动开口道:
“不知门外何人?如此大费周折又所谓何事?”
语气疑惑而恳切,萧望舒面上却一片冷意。
只是对方却再未开口,不再纠缠于此,萧望舒转而仔细打量起室内布局。
屋子正中是一张黄花梨雕花圆桌六张矮凳,靠墙有条案上摆着香炉果盘和一白玉瓶,案后墙上挂着一副山水,左右一副对联。
条案前有张四仙桌两侧各一把太师椅,右室左室由珠帘相隔,左室为书房,右室为卧室。
一应家具饰品皆为上等,非寻常百姓用得起的。他不像是被困于此,倒像是被哪位贵人奉为上宾,请来到此做客。
想到先前那门外人所言一句萧公子,再加上他此次出行线路地点,也只亲友知晓,这幕后之人几乎暴露了个彻底。
只是没有确凿证据,他要不要赌一把呢?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身旁暂无武器,幕后之人不会轻易出现,他索性以不变应万变,从书架取了本感兴趣的,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到了夜间,有丫鬟来点灯送饭,八菜一汤甚是豪华,丫鬟进门的片刻他瞧见外间站了六七位持剑侍卫,这次并未蒙面,只是他并不面熟,院子大门紧闭不知外间是何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