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片刻显然二人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左右半个时辰,许是寨外首战分出胜负,厮杀之声渐歇,血腥味在空中似隐非隐。
忽而,利刃破空发出阵阵嘶鸣,立于议事堂正中的萧望舒闻声而动,那银光贴面直插入那堂中土墙,正是一把尾部系着条红布的大刀。
院内与那大刀同时发难的是前一秒还笑意盈盈,后一秒就从腰间抽出长鞭的陶美秀,暗被绊住慢了一步。
“萧狗官,拿命来。”
没有半句废话,陶家兄妹一人手持红缨枪,一人手持长鞭,向他二人冲来。
萧望舒从腰间抽出长剑连忙应对,自是明白他的身份已然泄露。
这次前来暗只带了软剑用得颇不顺手,又要顾及萧望舒,一时落了下风,对萧望舒连使数个眼色,是想按先前约定先带他离开,只是萧望舒还有数件事情要弄清楚。
“陶大哥,我自认没有对不起这寨子的地方,隐藏身份也有内情,如今陶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灭口,实在是不仗义。”
四人纠缠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呵,狗官,俺同你没什么好说!”
“你口口声声骂我狗官,可我还未曾上任,亦不层做那对不起百姓之事,你这声狗官恕我不认!”
突遭变故萧望舒二人被逼退至堂外一空旷处暂且停手,两方相持,陶家兄妹眼眸满是恨意。萧望舒气息微乱,目光却依旧冷静,暗紧护在他身侧。
“啐!俺真是瞎了眼,信了你这满口仁义的“何先生”!
萧望舒萧县令!你藏头露尾混进寨子,不就是想和寨外的那王守义里应外合置我等死地,如今还装什么样子!”
说罢那长枪绕过暗的长剑对着萧望舒面门而来。
萧望舒连退数步,暗侧身长剑向上用力一挑,那红缨枪便变了轨迹。这样紧急的时刻偏萧望舒嘴上不停。
“陶大当家,愈加之罪何患无辞,隐藏身份确有其事,但我绝无害人之心,何况所谓里应外合也实在凶险,莫不说我同那王守义并不相识,若我真想要行此事,又何必耗费许久,摸清情况便该离去,更不必教这寨子里的孩童识字。”
那陶家兄妹听闻手上动作便有片刻迟缓,趁这片刻,萧望舒与暗颇有默契的向寨外跑去,暗趁机还扔了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得土,扰乱视线,那萧望舒跑远前还向那二人喊道:
“陶兄你若信我,不出两个时辰我便会请援军前来。”
话虽如此,脚下倒是不停,七拐八拐便没了影子,隐隐约约便只听到那追出院外却不知方向的陶大当家破口大骂:
“我呸,着了这狗官的道儿!”
“哥,说不定何,咳,萧先生真会请援军前来。”
“傻妹子,屁的援军,那城外不就是他的援军吗!”
陶河安已然气急,他本想杀了狗官祭旗以震士气,如今却让对方逃走,却也没时间再想,拉着妹子便向寨门赶去。
再说萧望舒他们,这寨子围了数百号人,想也知道逃不出去,因此他们只是找了个地方暂且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