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他走近便听见那儿马车里传来声音。
“公子,小的有礼了。”
那声音软糯,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心魄,而萧望舒一听见这声音便知道马车里是他的殿下。
没多犹豫掀开帘子,萧望舒却没想到能看到这样一幅美景,美人一袭白衣,青丝如瀑头上只挽了一只碧绿玉簪,关键是那白衣薄如蝉翼动作间便春光乍现。
这下萧望舒的脸色却说不上好了,他沉默着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把殿下好好的包裹起来,谢玄晖自然不肯反而还觉得萧望舒不解风情,直到被禁锢在怀里听着萧望舒极其不悦的问他,是谁给他换的衣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萧望舒是吃醋了。
“没有,自己换的。”谢玄晖嘴上这样说着,嘴角的笑却怎样也抑制不住,“我可是太子殿下,怎可叫旁人见了这副模样。”
他拧了萧望舒的衣服,还是忍不住问道:
“阿舒,喜欢吗?”
将人抱个满怀,萧望舒将脸埋于谢玄晖,忍不住咬了对方脖子一口。
这下太子殿下笑的更开心了。
两人腻歪了会儿,太子殿下慵懒而餍足的对着马车外喊了声暗,不过多时这马车便晃晃悠悠的向城郊驶去。
待到明月高悬,他们便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城郊的一处庄子,这庄子靠山原本是王总兵的产业,如今兜兜转转落入了太子殿下手里。
这庄子除了风景好外,还有一个绝妙的地点,便是那屋后的温泉,也是太子殿下这次准备了许久的“拆礼物”的地点。
雾气缭绕,蝉鸣鸟叫,待穿过重重迷雾,便得一甘泉,那甘泉清冽甜香叫人流连忘返。
水波荡漾,涟漪层层散开,终归于平静。谢玄晖慵懒地靠在池边光滑的石壁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萧望舒将他揽在怀中,两人依偎着,仰望星空。远处山峦墨黑,星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阿舒,”谢玄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若我不是太子,你不是臣子,只是山野间的寻常布衣……你可还愿同我在一起?”
或许是夜色太静,或许是身心放松,那深藏的不安悄然探出头。
萧望舒的手指穿过他耳后微湿的发丝,动作轻柔,语气却认真而专注:“殿下,没有如果。您是中山国的储君,而臣,”
他顿了顿,“会是您手中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最……忠诚的臣子。”
他低下头,额头轻抵着谢玄晖的:“殿下,臣欠您一条命。有这份因果在,我们注定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他既选择了这条路,便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风雨的准备。千夫所指如何?遗臭万年又如何?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怀中这个人,愿将世间最好的一切捧到他面前。这是他欠他的,而他甘之如饴,愿用一生偿还。
只是,他的殿下,得要乖乖的,长命百岁才好。
“殿下。”他忽然又唤了一声。
闭目养神的谢玄晖慵懒地抬起眼皮,却见萧望舒的吻再次落下。他自然地迎上去,唇齿交缠间,一枚微凉滑腻的小丸被渡入口中,不等他反应,便被堵着唇舌迫使他咽了下去。
一吻结束,谢玄晖双手揽着萧望舒的脖颈,跨坐在他腿上,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无所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