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比武的那一天,除了秦仲的几位“徒弟”,军营其他地方的人也来了不少,甚至还来了几位校尉。
比武场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有好事者还暗中设了赌局,赌这场比武谁能赢!张郎也过来看热闹,误入赌局场子,见没几个人压朱苗赢,全都跑过去压秦仲了。
他自认是朱苗的好哥们,这个时候肯定要挺她!再加上赌注也不大——这个才是重点——当即取了钱压朱苗赢。
场中,朱苗和秦仲已经站上去,准备开始了。
朱苗双手握着长枪热身。
秦仲没她这么紧张,满面笑意地对场外喊他名字的人拱手抱拳。若是眼神抓到了熟人,还要热情攀谈一番。
秦仲人缘不错,哇啦哇啦给他加油的人不少。
那位与秦仲交恶的陈兵长居然也在人群里,眼神冷冷,充满了不屑与不满。他就看不惯秦仲这得意的样儿,区区一个兵长,神气什么呀,有本事跟他一样升到士官再说。
秦仲的武器同样是一柄长枪,他举起长枪耍了两下,引得场下连连叫好,无形之中给了朱苗不少压力。
“徒弟,你身上的本事都是我教给你的。”秦仲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我打你,不是欺负人嘛。”
朱苗神色淡然:“等会儿师父照常打就行,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啧,师父是真怕打起来一不小心伤到你了。你身上的伤才刚好呢。”
说完,秦仲的眼神飘向比武场边的侯太医。
侯太医清心寡欲的一个人,被这群军汉子的嗓门吵得耳朵都快炸了。此刻正一脸痛苦地用双手捂着耳朵,满脸不耐烦。
朱苗朗声笑道:“师父话说这么大,等会儿输了可别跟我翻脸。”
“你?输给你,哈哈哈哈!”秦仲仰头大笑,“早十年前,我还有可能输给你。现在,绝不可能。”
咚——
随着一声震天锣响,比武开始了。
场中,秦仲和朱苗打得难舍难分。
只是,内行人还是能看出来,秦仲并未出全力,而朱苗却有守无攻,光是应付秦仲的攻击就分身乏术了。
秦仲的枪尖时不时擦着朱苗的身体边儿穿过去,朱苗看起来处于弱势,却能每次都“侥幸”躲过去,也并非是全无招架之力。
两人打得惊险万分,观赏性十足。
侯太医哪里看得了这场面,仿佛秦仲的枪尖快要戳到他身上一样着急。见朱苗数次躲过了秦仲的攻击,侯太医也热血上头,融入了众人,振臂大喊为场中比武的人加油。
张郎紧缩眉头,若有所思。
他明白,朱苗一直防守就是为了寻到秦仲的破绽进攻。
秦仲老练,朱苗只有一次进攻的机会。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在秦仲的强势反扑下,朱苗将毫无招架之力。
到那时,就败局已定了。
终于,朱苗苦苦等待的那个时机到来了!
只见朱苗小步后退,一点点勾引秦仲上前,然后抓住对方抬脚向前的那一个瞬间——出枪封喉!
胜负来临得太快,众人甚至都还未反应过来。
“怎么赢的,秦仲没有防住吗?”
张郎乐得脸都僵了,热心肠地为没看懂的人解说:
“防不住,枪尖过来的时候,秦仲的前脚还在空中,手中长枪转攻为守的动作还未成型的时候,对方的枪尖已经悬停在他喉咙前面了。”
秦仲低头一看,枪头停在离他喉头不到一厘米的位置。若是对方不收手,他此刻,就要血溅当场。
这场比武胜负已分。
的确是,他输了。
朱苗跑到场下和张郎他们欢呼拥抱,享受属于她的胜利时间。这一天过后,她终于要成为兵长,拥有自己的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