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老邱那张布满沟壑胡子拉碴的脸。
“你有病啊,突然从身后拍我干嘛?我差点吓死了!”
“我叫你了,你自己没听见。”老邱有些无语,“你那有没有什么发现?”
“屁都没有,房子里都是空的。”
“我那边也是,奇了怪了,不应该呀。”老邱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里面你看了吗?”
“我”
突然,一道闪电落下,猛地劈开夜空,接踵而至的是轰隆的雷声。
紧接着,凭空掀起了一阵剧烈的狂风,地上的尘土与散落的枝叶被卷到空中,直冲两人面门而来,两人快速抬手堪堪挡住。
“哐当”一声,门上挂着的老旧铜锁应声落地。
两人站在原地,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去。
紧闭的门窗已然大开,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不知何时点上了一屋的灯。
屋子径深很长,一眼望不到底,正中间端正跪着一个人,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被风吹乱,面前供桌上的烛火却纹丝不动。
周围的地上,错落地摆放着形状各异的银质器具,盖子没有盖严,里面像是存放着什么活物,正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撞击着盖子,像在应和着风声。
两人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要躲藏。
殿中跪着的人像是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存在,依旧跪得端正,双手合十,缓缓仰起头,迎着烛火,在虔诚祷告着什么。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那人猛地站起身,衣袖一挥,门便被无形的手大力关上。在门完全合上前的最后一秒,那人缓缓侧过头,形状好看的唇瓣紧抿着往下扯出冰冷的弧度,浅茶色的眼眸中倒影着万千烛火,鲜血从嘴角眼尾渗出,染透了整张脸。
“啊!”
沈确惊叫一声,差点从秋千上滚下来。
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一左一右蹲在他身旁,都默契地伸出手,想要来捂他的嘴。
沈确揉了揉眉心,等心跳平复回去,才忍着怒气,压着嗓音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老邱一脸凝重,不答反问:“盛祈霄天晚上有出门吗?”
“没有。我今天一晚上都在这楼下守着,他没有下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