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腾下来,沈确把自己累够呛,叉着腰半靠着碗柜歇气,没注意到门外晃过的身影。
沈确心情舒畅地回了房间,嘴里小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将门关上反锁,这才掀开被子缩进被窝里。
下一秒,沈确猛然睁开眼。
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在他躺下的瞬间就缠了上来,结实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的腰,宽阔的胸膛紧贴着他后背。
沈确身体瞬间僵硬,咬牙切齿:“你是没自己的床吗?”
被窝里的另一个人继续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只是将下巴搁在沈确肩头轻轻蹭着。
不过他嘴死了,动作却有活力得很,尤嫌不够似的又将沈确往自己怀中楼了楼。
沈确还想说什么,但被温暖环绕,这几日的疲惫与饱腹后的松懈,被什么东西引着,一同化作困意,像汹涌的潮水般漫了上来,眼皮瞬间便沉得抬不动。
算了,明天再斗争。沈确迷迷糊糊地想,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只觉得身边人的体温,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第二日清晨,沈确刚打开窗户就与风尘仆仆的小泡对上了眼。
黄豆粒大的黑眼睛里满是疲惫,猩红的信子有气无力地吞吐着。
不待沈确反应,身后就伸出了一只手来,将小泡托到了手心。
沈确这才来得及看清蛇尾上卷着的东西,是被沈确二次丢失的那副墨镜。
“……”难怪昨天一晚上都没见到蛇影,原来是出任务去了。
盛祈霄像是怕沈确去抢,第一次对他露出了极为明显的防备神情,双手护着小蛇,一阵风似的卷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后,间隔两秒,沈确听见了门反锁的声音。
沈确:“……”
他有时候也不太能分清盛祈霄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人类。
不经意透露出的压迫、疯魔时的神经质,以及此刻这样莫名其妙且匪夷所思的幼稚行为,竟然在盛祈霄一个人的身上浑然天成地交融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旁观者如沈确,居然也没觉得不搭或者突兀,只认为是自己从前了解得不够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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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一个“好的”恋人,不亚于再生父母。假笑jpg
“合格伴侣”
早饭照旧在沉默中结束。
沈确撂下碗筷,起身回房,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留下欲言又止的盛祈霄独坐在原地。
望着沈确的背影,盛祈霄喉结无声滚动着。
从沈确进山以来,几乎都是他主动挑起话题,盛祈霄本就不善言辞,沉默占据了他人生中大部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