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字面上的意思呗。”刘老板语气轻飘飘的,嘴角却挂着一抹让人作呕的笑意。
刘老板手上仍在忙活,邪笑着继续说道:“裴添良经常在我跟前夸你机灵,我想你应该能懂。”
裴时寅与这个刘老板确有过几面之缘。
每次见面,对方总是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模样,连眼角的皱纹里都像是堆着和善。
可此刻,撕下这层伪装,露出的竟是这般龌龊不堪的内里,这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只知刘老板与养父裴添良常有生意往来,却从未知晓其真名。
裴添良家住在靠海的地方,祖辈几代都以贩卖水产海鲜为生,传到他这一代,已是百年的营生。
近些年,沿海一带被政府大力开发成网红旅游景点,引得无数游客都从四面八方慕名前来打卡。
每逢节假日或周末,景点内外总是人山人海,摊贩的叫卖声、游客的欢笑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裴添良在景点附近盘下了一处旺铺,开了家规模尚可的海鲜饭店。
饭店里供应三餐以及夜宵,菜品丰富多样,应有尽有。
因饭店正对着景点大门,装修又别具一格,自然而然成了游客就餐的首选之地。
即便是旅游淡季,别家餐馆门可罗雀,裴添良的饭店依旧人声鼎沸。
也正因如此,短短几年间,裴添良便赚的盆满钵满。
据裴添良说,那处旺铺全靠刘老板的人脉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手。
所以,裴添良一直视他为命中贵人,每次见面都很是恭敬。
“为了庆祝你正式成为真男人,我特意订了这儿最豪华的套房。”刘老板喋喋不休地说着,仿佛在向裴时寅炫耀什么天大的恩赐,“要不是前三间都不对外开放预订,我他妈还打算给你订最大的那间呢!”
说着,他又把那件小狐狸内衣在裴时寅眼前晃了晃,布料上的绒毛扫过裴时寅的脸颊,让他一阵战栗。
刘老板说:“你知道我为了买这有趣的玩意儿,跑了多少家内衣店吗?他妈的,那些店员看老子的眼神,就跟看变态似的。”
可不就是变态!
裴时寅在心里嘶吼。
哪个正常男人会逼着另一个男人穿这种羞耻的衣服,行这苟且之事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恶狠狠地暗骂:呸!说你是变态都是轻的,你这简直是人间败类,社会渣滓,畜生不如!
刘老板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还在自顾自地唠叨:“老子玩过的女人、男人不计其数,还没对谁这么上心过。要不是看你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老子早就硬来了,哪还管你死活。”
这所谓“泼天的好待遇”,裴时寅半分也不稀罕!
他强压着恶心,愤怒地反驳:“既然你经验这么丰富,何苦来找我这种一窍不通的?我从没做过这种事,根本满足不了你!”
“你懂个屁!”刘老板嗤笑一声,手指突然抚上裴时寅雪白的胸膛,粗糙的指腹带着厚茧,划过肌肤时像砂纸摩擦,让裴时寅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刘老板又说道:“青涩初开的才叫‘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