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下去,怕是不等刘老板动手,他自己就会乖乖送上门,任人“享用”了。
他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无论是体型,还是力气,他都远不及眼前这个身宽体胖的老男人,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只能想办法智取。
裴时寅眼珠一转,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铆足了劲儿,做了件这辈子都没做过的粗俗事。
一连串沉闷的声响后,屋里原本被香薰营造出的清新空气,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毒气”所侵占。
那味道又酸又臭,带着发酵后的腐味,刺鼻得让人窒息。
连裴时寅自己都忍不住皱紧了鼻子,屏住了呼吸。
刘老板正坐在裴时寅大腿侧边,毫无防备,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把这股浓郁的气味吸了个满怀。
“咳咳咳……妈的,你这都吃了些什么玩意儿?呛死老子了!”刘老板被呛得满脸通红,咳嗽声震得胸腔发痛。
他一边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着风,一边狼狈地往后退,像是要逃离什么瘟疫。
裴时寅心里偷偷发笑,表面却装出一脸无辜,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肠炎,这几天肠胃不太好,总是闹肚子。”
“操!怎么这么不凑巧!”刘老板似乎脑补出了更不堪的画面,脸上的嫌弃几乎要滴下来,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真他妈晦气!”
裴时寅深知打铁要趁热,光靠这几个屁,还不足以彻底劝退刘老板。
为了演得更逼真,他索性又“贡献”了一连串的“交响乐”,那声音此起彼伏,屋里的气味愈发浓烈,简直成了个移动的“毒气室”。
刘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青得像被霜打了的菜叶,一会儿紫得像熟透的茄子,一会儿又白得像张纸……
他死死捂着口鼻,眼神里满是恶寒,仿佛怕沾染上半点脏东西,破口大骂:“你他妈还没完了!”
“抱歉,人有三急,这事儿真憋不住。”裴时寅带着几分委屈道歉,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刘老板眼中的厌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话还没说完,他的肚子竟适时地发出一阵“咕隆咕隆”的声响,那声音像闷雷一样,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清晰地传到刘老板耳朵里。
裴时寅猛地坐起来,双手捂着肚子,脸上挤出痛苦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不好,刘老板快躲开,我要拉床上了!”
就算刘老板再变态,也没兴趣看人现场“解决问题”。
他像被针扎了一样,瞬间从床上弹起来,以与体型不符的速度跑到几米开外。
双手紧紧捂着口鼻,眼神里满是嫌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真他妈服了!裴添良这个狗杂碎,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你这几天不方便!”
被裴时寅这么一闹,刘老板原本熊熊燃烧的兴致彻底熄灭,再也没了跟他“探讨人生”的心情。
他一脸烦躁地转身走向卧室外面的客厅,打算抽根烟解闷,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发泄着满心的不满。